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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比死亡还要沉寂的冷静,是一种被逼入绝境后破釜沉舟的决绝。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得好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
“我知道。”
沈寒星迎着他骇人的视线,没有半分退缩。
“王爷,你比我更清楚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抱着怀中有些不安的谢继安,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我进了宫安哥儿活不了。”
“我不进宫你就是谋逆。”
“横竖都是死,为什么不选一条或许能活下去的路?”
从那个老御医踏入王府的那一刻起,皇帝就已经布好了这个天罗地网。
他费尽心机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却到头来还是成了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而眼前这个女人,这个被他当作棋子的女人,却在最后关头用最直接最野蛮的方式告诉他可以掀了这张棋盘。
“王爷,时辰不早了。”
门外李公公那不阴不阳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得意与催促。
“您再不拿个主意,杂家可就要进去亲自‘请’二夫人上路了。”
赵澈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他没有再看沈寒星猛地一甩袖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口走去。
沈寒星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是妥协还是……
“吱呀”一声。
房门被他从里面猛地拉开。
门外火把的光亮瞬间涌了进来,将李公公那张敷着厚粉的脸照得一片惨白。
李公公显然没料到赵澈会突然开门,脸上的得意还来不及收敛便化作了一丝谄媚的笑。
“王爷您想通了?”
赵澈没有回答他。
他只是站在门口高大的身躯,像一座山将门内的一切都挡得严严实实。
李公公被他看得有些发毛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起来。
“王爷?”
“本王的侄儿,当今陛下的亲外甥正身中奇毒命悬一线。”
“沈氏是唯一能为他续命的药引。”
“本王问你,此刻将药引带走是何居心?”
李公公的脸色猛地一变。
他没想到赵澈竟然会直接将这件事,摆在了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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