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星抱着谢继安被安置在一间雅致清幽的院落里。
很快,便有大夫被请了过来,可面对谢继安的状况,依旧是束手无策,只能开一些安神固本的汤药,聊以慰藉。
夜色,渐渐深了。
沈寒星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孩子的烧,不仅没有退,反而越来越高。
她一遍又一遍地为他擦拭身体,可那滚烫的温度,却好像要将她的手都灼伤。
她的心,也随着孩子的体温,一点点地沉入冰冷的深渊。
孟耀文说得对。
她才是伤他最深的那个人。
只要她心存抗拒,只要她无法与那母蛊融合,安哥儿就要一直承受这样的痛苦。
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她真的要为了救这个孩子,去接受那个所谓凤离的传承,变成另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人吗?
就在她心乱如麻的时候,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赵澈换了一身家常的墨色长袍,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走了进来。
他将药碗放在桌上,走到床边,伸出手,探了探谢继安的额头。
“还是这么烫。”
他的声音很低沉。
“大夫说,再这么烧下去,即便能救回来,脑子恐怕也要烧坏了。”
沈寒星的身体,重重一颤。
“把药喝了。”
赵澈看向她,那双黑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沈寒星摇了摇头声音沙哑。
“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
赵澈的语气不容拒绝。
“你想死在这里然后让他也跟着你一起死吗?”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赵澈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救不了他,我只会害了他。”
“你不是没用。”
赵澈看着她脆弱无助的样子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
那微凉的触感让沈寒星的身体微微一僵。
“你只是被人骗了。”
赵澈缓缓收回手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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