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她屈膝行了一礼声音依旧清冷。
“回大少夫人的话这是我们小主子常用的方子,里面加了几味固本培元的药材所以颜色深了些。”
“原来是这样。”蒋氏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她走到沈寒星身边亲热地拉起她的手。
那手上还端着那碗药。
蒋氏的手指轻轻地碰到了碗沿。
“既然是继安的方子那定是极好的。”
“不过,”她话锋一转,“弟妹如今身子不同外面的汤药,还是少喝为妙。若真是觉得不适我让府医过来给你瞧瞧就是了。”
她一边说一边自然而然地,从沈寒星的手里接过了那碗药递给了身后的婆子。
“倒了。”
那婆子接过药碗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将那碗药泼在了院子里的石榴树下。
黑色的药汁渗进泥土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
“我怎么了?”蒋氏转过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婉可那笑却不达眼底。
“莺歌,我知你对继安忠心耿耿可也要分清主次。”
“这里是英国公府不是你从前待的那个地方。”
“弟妹是主子你是下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给主子立规矩了?”
莺歌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不甘地低下了头。
“是,奴婢知错了。”
“知错就好。”蒋氏满意地点了点头她拉着沈寒星的手,往外走去,“走,弟妹陪大嫂去园子里逛逛。”
“你刚来府里想必对这里还不熟悉,我带你四处走走。”
沈寒星被她拉着身不由己地跟在她的身后。
她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莺歌还站在原地正用一种淬了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
沈寒星知道她和莺歌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而她也从一个狼窝掉进了另一个虎穴。
蒋氏的院子比沈寒星住的那个,要大得多也精致得多。
院子里种满了各色名贵的花草,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处处都透着一股世家大族的底蕴。
蒋氏屏退了下人只留沈寒星一人,与她并肩走在抄手游廊下。
“弟妹,可是被吓着了?”蒋氏柔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