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掉了下来。
好一出颠倒黑白的苦情戏。
沈寒星跪在地上心里冷笑连连。
她算是看明白了蒋氏这朵白莲花,最擅长的就是借刀杀人。
她不敢直接对上谢云舟便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自己这个新妇的头上。
一个“护着”一个“嫌弃”,就将她塑造成了一个挑拨兄弟关系不敬长嫂的恶妇。
“沈氏。”蒋老夫人终于将矛头对准了她,“我问你可有此事。”
“回母亲确有此事。”沈寒星没有辩解。
这个时候任何解释都是火上浇油。
“好一个确有此事。”蒋老夫人气得笑了起来,“我们英国公府还真是娶了个好媳妇。”
“你说你想怎么样。是不是想让你大嫂亲自去给你端茶倒水,你才满意。”
“儿媳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连我的儿子都敢怂恿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蒋老夫人的声音越来越厉手里的佛珠被她捻得飞快。
沈寒星将头埋得更低了。
蒋老夫人未必就信了蒋氏的一面之词。
但她需要一个台阶下更需要一个由头来敲打她这个不省心的新妇。
而自己,就是那个最好用的由头。
“母亲。”沈寒星抬起头,脸上已经满是泪痕,那样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无助有多无助。
“儿媳,儿媳真的没有怂恿二公子。”
“二公子他,他身子不好,性子又孤僻,平日里就不喜人近身。昨日,许是,许是画眉姐姐靠得近了些,才惹了他不快。”
“这都是儿媳的错,是儿媳没有提前嘱咐好。”
“儿媳愿意领罚,只求母亲不要气坏了身子,更不要为了儿媳,伤了您和二公子的母子情分。”
她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句句不离谢云舟的身子,字字都在维护蒋老夫人的颜面。
这番话说得就连一旁的蒋氏,都挑不出错来。
蒋老夫人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一些。
她冷哼一声。
“油嘴滑舌。”
“既然你认错,那便去马厩,将云庭留下的那匹‘踏雪’,好生清洗一遍。”
“那马性子烈,你若是有半点差池,仔细你的皮。”
这是罚,也是试探。
更是羞辱。
让一个国公府的少夫人,去做马夫的活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