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摄政王赵澈不知何时已经下了御驾。
不是在看沈沅宁而是在看她。
沈寒星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王爷,有何吩咐?”
她屈膝行了一礼将头埋得低低的。
“不敢。本王只是觉得,夫人的行事作风让本王想起了一位故人。”
故人?
沈寒星的心里咯噔一下。
“王爷说笑了民女自小养在深闺,从未出过远门想来是王爷认错人了。”
“是吗?”
赵澈不置可否。
他的目光,在沈寒星那张低垂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或许吧。”
他说完便不再看她转身重新回到了御驾之上。
那浩浩荡荡的仪仗再次启动。
留下沈寒星一个人,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这个摄政王绝不是认错了那么简单。
他看她的眼神太奇怪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猎人看到了自己感兴趣的猎物。
马车之上气氛比来时更加压抑。
沈沅宁靠在软垫上依旧在低声地啜泣着。
沈寒星坐在她的身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
谢云舟坐在对面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别哭了。”
他忽然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
沈沅宁的哭声一顿有些害怕地看着他。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你今日能捡回一条命,不是因为你哭得够惨也不是因为天子仁慈。”
“而是因为,他。”
他指了指窗外,那已经远去的御驾。
“因为摄政王赵澈,需要一个宽厚仁德的君主,来安抚他身后那百万,刚刚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百战之师。”
“你只是,恰好,成了他彰显君王仁德的,一个道具。”
他的话,残忍,却又一针见血。
沈沅宁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你今日,虽然赢了孟耀文,却也彻底得罪了两个人。”
“第一个,是你的父亲,沈尚书。”
“你让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丢尽了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