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看见一个婆子正哆哆嗦嗦地搬着梯子想要爬上去。
“来不及了!”
沈寒星嘶吼一声拨开人群,就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那棵槐树冲了过去。
她纵身一跃双手死死地抱住了粗糙的树干。
顾不上掌心被树皮磨得鲜血淋漓,她手脚并用以一种近乎野蛮的姿态飞快地向上爬去。
“刀!”
“给我刀!”
她冲着下面声嘶力竭地喊道。
一个闻讯赶来的护院总算反应了过来,连忙解下腰间的佩刀朝着树上扔了过去。
沈寒星单手接住另一只手死死地攀着树枝稳住身形。
她看着近在咫尺那张已经憋得青紫,毫无生气的脸眼泪瞬间就模糊了视线。
“姐姐!”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挥刀砍向了那根悬着她姐姐性命的白绫。
一下两下白绫应声而断。
树上的人就像一片凋零的落叶直直地坠了下去。
沈寒星的心也跟着一起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玄色的身影从人群中闪电般地冲了出来。
是谢云舟他张开双臂用自己那副单薄得好比随时会被风吹走的身体,稳稳地接住了那个坠落下来的人。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整个人都向后踉跄了几步,嘴角溢出了一丝鲜红的血迹。
可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抱着怀里那个早已不省人事的人快步冲进了屋子。
“都给我滚出去!”
“热水银针!烈酒!”
沈寒星从树上滑了下来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她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看着里面,那明明灭灭的烛火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塌了。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
整个国公府都被惊动了。
蒋老夫人沉着一张脸坐在正院的厅堂里一言不发。
三夫人则是在一旁不停地用帕子擦着眼泪,嘴里却在不停地上着眼药。
“姐姐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新妇进门第一日,就行此大不韪之事传了出去我们英国公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真是晦气太晦气了。”
沈寒星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对周围的一切都充耳不闻。
她的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