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面生的小丫鬟?
她的脑子里乱作一团手心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不行她不能慌。
端起那碗血燕走到屋角那里摆着一盆早已枯死的兰花。
她没有丝毫犹豫将整碗燕窝,连同里面的液体全部倒进了花盆的泥土里。
做完这一切她又将空了的汤盅重新放回了食盒……
“看来有人坐不住了。”
他将纸条凑到烛火边,看着它一点点化为灰烬。
“你不好奇是谁送来的?”
“是谁送来的不重要。”
谢云舟抬起眼看向她。
“重要的是是谁想让你死。”
“这难道也在你的计划之中?”
沈寒星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无名的火气。
“让她们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对付我们姐妹?”
“然后你再像个救世主一样,站出来替我们收拾残局?”
“沈寒星。”
谢云舟忽然上前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
他身上那股清冽的药草香,不由分说地钻进了她的鼻息。
“我承认让你住进这揽月小筑确实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需要一个安静的不受打扰的地方,来让你姐姐慢慢恢复。”
“也需要一个足够偏僻的能让某些人放松警惕主动露出马脚的鱼饵。”
“但我从未想过,要用你们姐妹的性命去做赌注。”
“若我的计划是让你死。”
他自嘲地笑了笑。
“那我今日又何必多此一举?”
沈寒星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是啊。
他若真想让她们死,大可以,坐视不理。
又何必,让人送来这张示警的纸条。
“那纸条,是你……”
“不是。”
谢云舟打断了她。
“这国公府里想让你活下去的人不止我一个。”
他说得意味深长。
沈寒星还想再问,他却已经转过身,走到了桌边。
他打开食盒,将那碗,没有动过的血燕,端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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