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阻止可她那早已被无尽的恐惧,给彻底吞噬了的理智,却让她连半分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她怕这个早已变成了疯子的男人会一个不高兴,便将那颗她好不容易才抢到手的“生机”,给强行塞进她的嘴里。
“你倒是比她聪明些。”
“我只是不喜欢,将自己的命交到别人的手里。”那男人极其随意地便将那颗还带着几分,那老妪身上那,极其难闻的腥臭味的丹药凑到了自己的眼前。
他那双早已没了半分温度的眼睛,竟是极其罕见地便在那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丹药上,多停留了片刻。
“这丹药,入手温润。”
“内里,却又暗藏着一股,足以将人神魂都给彻底冻裂的至阴寒气。”
“而那一丝,几不可闻的腥甜,倒像是……”
他说着,竟是极其突兀地便将那颗,足以让这世上任何一个活物,都为之疯狂的丹药,凑到了自己的鼻尖。
“用活人的心头血,做的药引。”
那老妪那只早已攥得没了半分血色的手,不受控制地便抖得更厉害了。
这个疯子,竟是真的,只凭着那一点,早已被那霸道的药性,给冲刷得,快要没了半分踪迹的微末细节,便将这丹药的底细,给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你倒是好眼力。”
沈寒星竟是半点,都不觉得意外。
“我早便说过,你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可惜。”
她那双早已没了半分波澜的眼睛,极其玩味地便落在了那个早已被这番变故,给惊得,快要魂飞魄散的老妪身上。
“前辈这眼神,怕是就不太好使了。”
“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
那老妪那早已没了半分人样的脸上,竟是在这一刻,浮现出了一抹,极其病态的潮红。
“我老婆子,玩了一辈子的蛊,炼了一辈子的毒。”
“什么稀世珍宝,不曾见过。”
“又岂会,被你这黄毛丫头,三言两语,便给,骗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