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玄玑。
天为玄,地为玑。
竟是好一个以天地为棋盘,以众生为棋子的玄玑。
那个青衫男人那个自诩为“棋手”的男人他的名字,便叫做,玄玑。
这个怪物,竟是认得他。
沈寒星那颗,本是早已被无尽的谜团,给彻底笼罩了的心,在这一刻,竟是极其突兀地便被撕开了一道,极其细微的口子。
可那个怪物,却像是早已用尽了,自己最后的一丝气力。
他那双本是极其费力地才睁开了一丝缝隙的眼眸,极其缓慢地便又一次彻底地闭合了起来。
而他那只本是抓着沈寒星的手,也同样是极其无力地便垂了下去。
沈寒星极其平静地便将自己的手腕从他那早已没了半分力气的手中,抽了出来。
她并未曾再多问半个字也并未曾再多看他一眼。
她那早已没了半分温度的视线极其平静地便又一次落在了那扇,冰冷的石门之上。
“吱呀。”
一声极其细微的声响,极其突兀地便在这死寂的密室之中响了起来。
石门被极其缓慢地便推开了一道仅能容纳一人侧身而过的缝隙。
沈寒星那好比鬼魅一般的身影极其突兀地便融入了那好比浓墨一般的无尽黑暗之中。
石门悄无声息地便又一次闭合了起来。
好比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甬道之内,早已没了半分,人影。
那个天煞楼主,似乎是真的早已追入了那天煞楼的深处。
而那个名为玄玑的“棋手”,则更像是早已从这人间,蒸发了一般。
竟是连半分,多余的气息,都未曾留下。
可沈寒星却并未曾有半分,掉以轻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