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热爱祖国,服务人民,崇尚科学,艰苦奋斗,菩提无树,明镜非台,本无一物,何来尘埃,······”
生化危机的既视感扑面而来,张昊一个头两个大,瞪着眼前生命垂危的孩子,默默叽咕练功打坐时候常用的诸家心经,自我催眠,迅速进入功态,小心捏开小孩牙关查看口腔。
粘膜溃烂,呼吸短促,明显伴有呼吸道感染,肺炎没跑了,神昏高热,这是菌血症,严重会引发脑中枢炎症,此为西医诊断。
他戴的手套内衬油纸、油布,太厚了,没法切脉三部九侯,只能根据小孩身上的疱疹分布、大小、干湿,来判断初发还是迁延日久、正邪孰盛孰衰、病情轻重、预后等。
小孩四肢阴经循行部位疱疹不多,比阳经循行面要少,尚有些许丘疹没有化为脓疱。
头部是诸阳之会,已经被疱疹布满,痘疱有凹陷、有隆起,有些已经化脓。
加上神昏、壮热、舌绛红,时而呻吟,这是正邪相搏,邪气势大,正在向阴经、也就是内腑蔓延之相,必须扶正黜邪,此为中医诊断。
他又给小孩喂些糖水,出来把厚厚的手套、口罩扔火堆里,肥皂、酒精洗罢手,进来厢房,取了新口罩戴上,研墨苦思冥想。
病人口鼻粘膜发炎,四肢阴面、以及疱疹间隙尚有红斑,有意识障碍,此症状倘若不会传染,按伤寒六经传变,用经方不难治愈。
可这是恶性瘟疫,照搬伤寒论治法没用,中医几千年,到清代才出现几个对温病疫疠有研究的牛人,可是我大清的医书他没看过啊。
张大夫提笔方恨读书少,当然,他来大明后,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立志要做妇科圣手,钻研过不少传世经典医学名着。
晋代葛仙翁的肘后救卒他读过,书中说:只要得了天花不死,就能终身免疫,无非是变成丑麻怪,洪承畴儿子糠稀帝便因天花毁容。
书中还载有以毒攻毒的人痘接种法,此乃人类第一次免疫学实践,然并卵,接种只能预防,那个孩子满身是痘,还用种痘吗?
搜索苦肠无果,他又在记忆沟回中猛扒,苦思后世老中医治疗传染病的理论和方法。
好在灵光从未歇灭,记忆不曾忘却,伴随着一个个违背祖训的老神医、老砖家滴深情讲解,一头草泥马驮着吴又可大神冲出尘封记忆,呼啸沧桑而来,张大夫瞬间热泪盈眶。
“······我们中医啊,对瘟疫也不是没办法滴,明末有位传染病学家,叫吴又可,撰写的瘟疫论一书,开我国传染病学研究先河!
咱中医治疗疫病呢,按上中下三焦分部、脏腑归类调治,所谓温邪上受,首先犯肺,逆传心包是其发展传变途径,分卫气营血四个阶段。
这个花冠病毒嘛,其实啊,我翻来覆去地思想斗争一个月,最终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把祖传的秘方圣域雪莲清瘟······”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张昊从骗术中咂摸出吴又可温疫论总纲,含泪感谢了老砖家滴八辈子祖宗,结合小孩病情辨证,挥笔开方。
一方开完,接着又笼统开出清卫、解毒、调营、理血,所需诸药,全买回来就是,懂的都懂,中医同病不同治,关键是把握病因病机、辨证论治,至于常用方药,始终是那几味儿。
趁着手下去买药的当口,张昊全身武装,去后院大致看了一遍众人病情。
上辈子学前教育他通读过十万个为什么,知道天花多死于并发症,换言之,病毒破坏机体免疫,随之而来的是细菌感染,加速病人死亡。
草药采购回来,张昊捡出卫气营血方药,让手下比葫芦画瓢,加倍加量,大锅煎熬,他亲自给那个孩子煎药抢救,至于结果,听天命罢。
给小孩灌下药汁,张昊带上两个包裹严实、挑着药桶的丁壮去后院,清醒的病人还好办,昏迷的只能捏着鼻子灌。
张昊定时巡视灌药,带着两个壮丁,也不知道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