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翻了第一本的扉页。
“《针经一?九针十二原第一》”
黑体字印得清晰,可开篇第一句就让陈墨瞳孔骤缩:“黄帝问于岐伯曰:余子万民,养百姓,而收其租税。余哀其不给,而属有疾病。余欲勿使被毒药,无用砭石,欲以微针通其经脉,调其血气……”
这文字…… 比图书馆的版本古朴太多!
陈墨猛地想起大学时啃过的《灵枢》,史崧改编的二十四卷本开篇可不是这样。他赶紧翻到后记,却见空白页上只有一行小字:“据西汉竹书本校勘,存九卷原貌。”
西汉竹书本?
陈墨的心脏 “咚咚” 直跳。他上一世在省图见过明刊本《灵枢》,后来又研究过马王堆出土的医书残片,深知《灵枢》古称《针经》,原本为九卷,隋唐后散佚,现存最早的还是南宋史崧改编的二十四卷本。系统给的这九卷,竟是失传的原始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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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尖有些发颤,翻到《九针十二原》的核心段落:“刺之要,气至而有效,效之信,若风之吹云,明乎若见苍天。” 图书馆版本写的是 “刺之要,气至而有效”,而这里多了 “效之信” 三字,虽只一字之差,却更见针灸得气后的笃定。
“陈大夫?3 号床老爷子该起针了。” 梁明远的声音突然传来,陈墨赶紧合上书塞进抽屉,定了定神才应道:“来了。”
起针时,梁明远盯着陈墨的脸色看了半天:“你这是怎么了?脸这么红,发烧了?”
“没有,刚看了篇医案有点激动。” 陈墨笑着掩饰,指尖却还残留着书页的触感。待送走张老爷子,梁明远才凑过来:“你小子藏什么宝贝呢?刚才翻书翻得眼睛都直了。”
陈墨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第一卷《针经》递了过去:“梁主任,您看看这个版本。”
梁明远接过书,先是漫不经心地翻了两页,随即眉头就皱了起来,扶着老花镜的手指都收紧了:“这…… 这开篇怎么跟史崧本不一样?‘效之信’这三字,我在《针灸甲乙经》注里见过引文,说是《针经》原文,可史崧本里根本没有!” 他越翻越激动,指腹划过书页,“你看这‘九针’的形制描述,比现存版本详细太多,连镵针的锋刃角度都写了!”
“是个老中医给的抄印本。” 陈墨含糊道,他总不能说这是系统奖励的。
梁明远却没追问来源,只是捧着书反复翻看,嘴里喃喃自语:“皇甫谧在《针灸甲乙经》序里就说‘《针经》九卷’,原来真有九卷本…… 你小子运气真好!” 他忽然抬头,眼里闪着光,“这书借我抄三天?就三天!”
“您拿去看,不急着还。” 陈墨爽快应下,梁明远宝贝似的把书揣进白大褂,又叮嘱道:“这版本太珍贵,可别外传,小心被文物局的人盯上。”
梁明远刚走,诊室的铜铃又响了,这次进来的是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哭哭啼啼说孩子积食发烧。陈墨正给孩子号脉,诊桌的电话突然 “叮铃铃” 响起来,拿起一听,竟是王建军的声音。
“小墨,你姐想通了!” 王建军的大嗓门透过听筒传来,“刚才家栋回来,听说王叔安排的部队是工程兵主力,眼睛都亮了,说要去大西北修铁路,还说要给我们寄戈壁滩的石头!”
陈墨忍不住笑了,家栋从小就爱摆弄机械,工程兵倒真合他心意:“姐夫,那你们就放心吧,王叔在那边有战友,肯定能照拂到家栋。”
“可不是嘛!” 王建军笑出了声,“你姐刚才还抹眼泪呢,现在正给家栋缝棉衣,说要多塞点棉花。对了,丁建华那小子今天报到顺利,车队队长还夸他机灵,说要教他开解放牌卡车。”
挂了电话,陈墨看着窗外的梧桐叶,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他想起陈琴刚才那句 “你长大了”,忍不住失笑 —— 上一世他三十岁还在啃老,这一世倒成了家里的主心骨。
诊室渐渐安静下来,陈墨从抽屉里取出《针经一》,借着窗棂透进来的阳光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