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家庭主妇,此刻齐刷刷地挽起袖子,手拉手,肩并肩,瞬间筑起一道人墙,死死挡在打手面前。
“光天化日,想在城隍爷眼皮子底下行凶?”一个卖菜的大婶叉着腰,唾沫星子喷了打手一脸。
“没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孩子是云记的人,就是我们大伙儿的人!”人群中爆发出震天的吼声。
与此同时,遍布全城的云记施茶点,正上演着另一番奇景。
长长的队伍前,小红帽带着几个护士,面前摆着一排试管和试纸。
每一个领到茶汤的市民,都主动请她们检测。
“劳驾,姑娘,给我也试试。”
一滴茶汤滴在石蕊试纸上,纸张颜色毫无变化。
几滴碘酒滴入茶汤,汤色依旧清澈金红,没有变成代表淀粉的蓝黑色。
“看见没!清清白白!”一个汉子笑着高举起手中的试纸,像举着一面胜利的旗帜,“不酸不毒,还有一股子兰花香!”
人群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妪颤巍巍地捧着一碗热茶,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那熟悉的暖意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她浑浊的老眼突然涌出热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云记伙计的方向重重磕了个头。
“我儿子……我儿子在湖南前线打鬼子……他走前给我留了信,说只要冬天还能喝到这口家乡的茶,就知道家还没散,国就还有指望……”
她泣不成声,周围瞬间静默。
片刻之后,不知是谁第一个鼓掌,紧接着,雷鸣般的掌声响彻了整条长街。
谢云亭的脑海中,系统的界面正以前所未有的频率疯狂闪烁。
“正向情绪共鸣覆盖率:87%”
“公众信任值突破安全阈值!”
“警告!检测到大规模负面情绪爆发,目标:利济社施粥点!”
黄昏时分,利济社设在南市的几个施粥点门前,终于爆发了积蓄已久的骚乱。
饥肠辘辘的流民们发现锅里的茶汤浑浊不堪,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
“这是人喝的东西吗?!”
“骗子!云记的茶是烫的,是香的!你们的粥是骗人的冷饭,茶是烂根熬的毒水!”
愤怒的人群砸了锅,掀了灶,混乱中,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入利济社临时搭建的仓库。
正是趁乱脱身的黑皮张。
他划燃一根火柴,精准地扔在一个堆满干草的角落。
火光冲天而起,映亮了仓库一角码放得整整齐齐的木牌——那上面用黑漆赫然写着“云记茶庄捐赠”!
而木牌之下,是一箱箱封得严严实实,连火漆印都未拆封的正品云记茶叶!
真相大白于天下!
黑皮张站在火光与浓烟的边缘,看着那些惊愕、愤怒、继而恍然大悟的脸,他仰天发出一阵嘶哑而畅快的大笑,旋即转身,消失在越来越浓的烟雾之中。
深夜,黄浦江畔。
谢云亭迎风立于江堤之上,江风卷着雪沫,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
他对岸,曾经灯火通明的利济社大楼,此刻已是一片死寂,只有几扇窗户透出零星的黯淡光芒。
小春子快步走到他身后,声音里压抑着兴奋:“东家,《申报》连夜撤回了那篇《伪善者的热汤》,王主编亲自撰文致歉!城里最大的三家洋行,已经派人来接触,表示将立刻暂停与利济社的所有合作!”
谢云亭没有应声。
他只是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片被体温烘干的茶叶残渣——那是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孩童,在今天下午硬塞给他的“礼物”,孩子说,这是他从碗底捞出来的“宝贝”。
忽然,他脑海中的系统界面微微一震,那层暖橘色的光晕如水波般扩散开来,最终凝聚成一句全新的话语:
“信之所向,寒雪自融。”
他握紧了手中那片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