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墨染在寒国为国争光的时候,他发的那条博客在网上发了酵。
那篇博客,字字句句都像淬了剧毒的绣花针,精准无比地扎在陈开哥那根最敏感、最碰不得的神经上——“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这七个字,简直就是踩在陈开哥的坟头蹦迪,还是自带重金属bG、扛着加特林扫射的那种!
效果?立竿见影!
陈开哥那头,据说看到博客的瞬间,血压直接飙到了能当喷泉使的高度。据他身边瑟瑟发抖的工作人员事后回忆,陈导办公室那天传出的咆哮声,震得天花板吊灯都在晃动。他像一头发了狂的史前霸王龙,着媒体严厉斥责起墨染的恶劣行径!
媒体们?乐疯了!这简直是天降流量,不,是流量海啸!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煽风点火怕火不旺的原则,各路小编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
《新锐导演墨染公然羞辱陈开哥,影坛新老势力彻底决裂!》
《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不,是墨染向陈开哥宣战的号角!》
《深扒墨染陈开哥恩怨情仇,疑为旧恨新仇叠加!》
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墨染和陈开哥之间有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或者墨染上辈子刨了陈导家十八代祖坟呢!
然而,此刻的墨染已经坐飞机前往威尼斯。这一切的喧嚣、谩骂、揣测,对于远在威尼斯、刚刚捧起那座沉甸甸金狮奖杯的墨染来说,都遥远得像外太空的噪音。他站在异国他乡领奖台上的那一刻,聚光灯打在身上,周围全是金发碧眼的面孔,掌声如同潮水般涌来,那种“独在异乡为异客”的疏离感与“老子就是牛逼”的成就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兴奋剂。
“还好,没空手回去。” 走下台时,墨染掂了掂手里冰凉坚硬的奖杯底座,心里嘀咕了一句,“不然真就尴了个大尬,回去面对那帮记者的长枪短炮,底气都不足。”
等辛越玲接他回公司的时候,公司门口正围着一大群记者。
“怎么回事,越玲?”
“墨总,这帮记者就像苍蝇似的轰都轰不走,就指望采访到你呢!”
“不会还是为陈开哥那点事吧?”
“陈开哥回应你了,墨总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我在威尼斯领奖,领完直接就回来了,哪有时间管那些呀。”
墨染接过手机,屏幕上赫然是陈开哥最新接受采访的视频片段。画面里,陈导面色铁青,义正辞严,唾沫横飞:
“…(墨染)这种行为,已经超出了正常艺术讨论的范畴!是赤裸裸的人身攻击!是极其恶劣的网络暴力!充分暴露了其专业水平的匮乏和个人素质的低下!这样的人,拍出《超体》那种毫无内涵的片子,一点都不奇怪!从根子上就歪了!”
墨染一阵无语,先辈搭好台子让你唱了出好戏,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为了小三,抛弃跟随自己多年的女友,现在有脸谴责我的人品?
在办公室里稍微整理了一下措辞,避免说的话太过于粗俗。墨染拿着奖杯走下了大楼。
看到墨染从公司出来,记者“嗡”的一声,堵了上去。
“墨导,请问你对陈导对你的评价怎么看?”
“墨导,为什么这么多天你都不回应呢?”
“墨导,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恩怨?”
无数话筒像丛林里伸出的长矛,瞬间怼到了墨染面前,闪光灯连成一片白昼,刺得人睁不开眼。各种尖锐的问题如同密集的冰雹砸来。
墨染停下脚步,脸上没有丝毫慌乱,甚至还带着点刚从国际电影节载誉归来的、恰到好处的疲惫与矜持。他抬起手,不是示意安静,而是——慢条斯理地、极其显眼地晃了晃手里那座金光闪闪、造型威猛的狮子奖杯!
墨染清了清嗓子:“各位,各位,想必你们也看到我手上的奖杯了,这是我刚在威尼斯电影节拿的最佳短片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