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母亲那“事业为重”的唠叨,她瞬间蔫了,只能用眼神表达无声的抗议。
次日,墨染果然“如愿以偿”地被困在了公司。他望着桌上那本被阮文白和田壮壮两位大佬批注得“满江红”的《调音师》剧本,感觉它比砖头还沉。
长叹一声,他认命地点上一根烟,泡上一杯浓茶,开始了艰难的“逐条分析-头脑风暴-推翻重写”的循环。那感觉,就像是在给自己亲手创造的孩子做大型整形手术,既心疼又不得不下狠手。
一根烟,一杯茶,一坐就是一整天。从晨光熹微到夜幕低垂,他感觉自己宝贵的发际线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后撤退。
就在他准备收拾东西,披星戴月地回家,继续与孤独和灵感搏斗时,却发现隔壁房间的灯还亮着。推门一看,吕新和路第居然还在工作室里没走,一个在剪片子,一个在写分镜。
一股暖流瞬间涌上墨染心头。什么叫兄弟?就是在你累成狗的时候,发现他们也还在陪着一起当狗!
“走啊,哥几个!”墨染扒着门框,发出诚挚的邀请,“忙一天了,喝点小酒,吹吹牛逼去?生活还有比这更惬意的事吗?”
吕新从电脑后抬起头,顶着两个黑眼圈调侃:“哟!墨大老板日理万机,居然还没走呢?”
“别提了,改剧本改得头秃,刚搞定一小部分,剩下的明天再说吧,再改下去我怕我猝死。”墨染摆手。
“成啊!哪吃去?你定!”路第也合上了笔记本。
“我随意,我不挑。”吕新表示。
“我也都行,有肉有酒就成!”路第附和。
墨染一看这俩“随便”党,当即拍板:“既然你们都这么没主见,那就跟我回家!咱们搞个家庭火锅,酒水管够,怎么样?”
“我看行!”两人异口同声。
完美!墨染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家里的火锅底料囤货都快过期了,正好清库存!至于配菜嘛……一个电话打给杨蜜,让她从娘家“顺”点现成的过来就好!回去的路上再买点熟食卤味,齐活!
当墨染带着吕新、路第以及自动跟随的沐婷婷回到家时,杨蜜已经摆好了碗筷,那个巨大的鸳鸯锅正咕嘟咕嘟地翻滚着红油和菌汤,浓郁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客厅,瞬间驱散了冬夜的寒意。
“阿染临时起意说吃火锅,我没来得及准备太多,家里有什么就煮什么了,大家将就着吃点啊。”杨蜜系着围裙,笑吟吟地对大家说道,一副贤惠女主人的模样。
围着热气腾腾的火锅,几杯啤酒下肚,气氛很快就热络起来。窗外是寒冷的冬夜,窗内是温暖的烟火气,这种强烈的对比,最容易勾起人对往昔的回忆。
吕新夹起一筷子肥牛,看着在红油里翻滚,突然感慨道:“唉,我怎么感觉大一刚开学,咱们拖着行李去宿舍报道的日子,就好像在昨天一样!怎么一眨眼,咱们都毕业开始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呢?”
“谁说不是呢!”路第推了推眼镜,跟着唏嘘,“时间这玩意儿,溜得比吕新看到美女时冲刺的速度还快!”
“喂喂喂!老路你这话有失公允啊!”吕新立刻抗议,“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请注意你的措辞!我是纯爱战神!专一得很!”
坐在他旁边的沐婷婷抿嘴一笑,给他夹了块虾滑。
“我呸!”墨染毫不留情地拆台,“你纯爱?你能有路第纯爱?他能为了一个镜头琢磨三天!你能有许文阳纯爱?他到现在还惦记着井甜那棵‘高岭之花’!你能有我纯爱?”墨染大言不惭地指着自己。
吕新被这一连串反问噎得直翻白眼,他看了一眼正在默默涮青菜的杨蜜,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可不敢当着杨蜜的面揭墨染那些“丰富多彩”的感情史,那无异于引爆炸弹,到时候大家都得玩完。他只能悻悻地嘟囔:“……行行行,你纯,你最纯,你简直是纯净水成精!”
为了转移话题,墨染又看向路第:“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