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借调之第5师团骑兵旅团、独立混成第11旅团，于金陵攻略战中损耗达七成，骡马辎重悉数遗弃。帝国陆军之荣光，岂容如此暴殄？今华北治安战因兵力抽调濒临崩溃，若再无交代，吾将直呈参谋总长，以武士道名义诘问汝之责任。】
看完问责的电文，鹫巢武彦继续问：“还有吗？”
参谋吞了吞口水，垂首回道：“陛下也发来问责电报。”
参谋的声音越说越低。
“宫内厅转来，内容很严厉。”
鹫巢武彦接过明黄色丝绸电文展开。
【鹫巢武彦卿：
朕闻贵部借调华东、华北方面军之精锐，于金陵攻略战中折损达七成，兵器辎重遗弃殆尽。皇军之威，岂容如此挫衄？朕躬览战报，见“弹药罄尽”“阵型崩溃”等语累牍连篇，实乃明治维新以来未有之耻。
更有甚者，“赤城”号航母冒进沉没，此乃帝国海军之重大损失，朕痛心疾首。该舰自服役以来，屡立战功，今竟沉没，实负朕之厚望。
朕夜观天象，见将星昏晦于斗牛之分，此非吉兆。卿若不能三日克城，勿复见朕！】
鹫巢武彦面上情绪不显，捏着丝绸电文的指节却已经泛了白。
“鹫巢特别行动队还是没有消息？”
他小心放下丝绸电文，看向参谋。
参谋的额头已经布满冷汗，垂首回道：“还没有。”
鹫巢武彦沉沉闭了闭眼。
通过华国高层得到的密信，那个纪平安背后有着强大的军火供应渠道。
本以为拿到这么精确的情报，他又派出了最为精锐的“鹫巢”特别行动队，肯定会将此人斩首，以达到切断金陵军火供应的目的。
可派出去的人，就犹如石沉大海没了消息。
现在各方都压力全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若是不能尽快攻破金陵，他就只能切腹谢罪了。
睁开眼，他沉声下令，“准备毒气弹。”
“令第73化学联队，所有蓝弹（窒息性毒气）、黄弹（糜烂性毒气）、红弹（喷嚏性毒气），晚上五点前部署到位。”
参谋们交换了个惊恐的眼神。
大本营虽批准了毒气使用预案，但要求 “仅限于特殊战术场合”。
这在金陵使用……
作战课长忍不住开口，“司令官阁下，国际法不会允许我们……”
鹫巢抬眸看向他，眼底泛着一种死寂的疯狂：“国际法？战场上哪有什么国际法。”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彻骨的寒意。
“传我命令，今天主攻防守薄弱的中山门、通济门，夜间配合毒气覆盖，第9师团、第16师团同时对中华门、光华门发起总攻！”
参谋们噤若寒蝉。
“告诉各部队，毒气攻击开始后只允许前进。谁后退一步，军法处置。”
“天亮前，主力部队必须进入金陵城！”
他的目光扫过参谋们苍白的脸，最后落在墙上的天皇肖像上。
“帝国的荣耀不能毁在我们手中。必须要要让陛下看到，我大日本皇军没有不胜的仗。”
指挥部内所有人互相对视了眼，全都起身垂首应道：“哈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