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产的羊毛料子蹭着下巴,暖得很。
从纪平安那弄到了物资后,他是一刻都不想等,当天晚上就带着他的人埋伏到了安奉铁路灌水站。
被鬼子压着打了这么久,终于轮到他们腰板挺起来了!
“都听着!”
于万忠压低声音指挥。
“三连攻票房,二连去炸铁轨,一连跟我端鬼子兵营!咱们火力足,要像切豆腐一样切了他们!”
战士们无声地握紧枪托,有人把迫击炮的炮衣解开,露出锃亮的炮管。
这四门迫击炮都是从纪平安那换来的,炮弹他们足足带了两箱。
今天非把小鬼子的灌水站给轰平了不可!
夜风冷得像刀子,刮过安奉铁路的铁轨发出呜咽。
灌水站的探照灯每隔十分钟扫过雪地,于万忠看着手表指针挪到凌晨两点,猛地挥手:“上!”
三连长王保国带着人猫腰前进。
两个伪军哨兵缩在票房门口抽烟,烟头明灭间,王保国看见其中一个正往手心里哈气。
王保国抬手比了个“分两路”的手势,排头兵立刻贴着墙根绕到瘦高个身后,另一个战士则摸向矮胖伪军的侧面。
雪地里的脚步声被风盖得严严实实,直到排头兵离瘦高个只剩两步远,对方还在搓着手抱怨。
噗嗤。
匕首从瘦高个的后颈刺进去,刀刃穿透喉咙时发出闷响。
瘦高个的烟卷啪地掉在雪上,双手猛地抓住脖子,指缝里涌出的血瞬间染红了结冰的台阶,没发出一声身体就软软地往侧面倒。
矮胖伪军刚听见动静,还没来得及张嘴喊话,嘴巴就被人捂住,用力拧了脖子。
伪军的眼睛瞬间翻白,啪叽摔在门廊下,拧了他脖子的战士对着他的脖子又补了一刀,确保他死得透透的。
门里的伪军正聚在一起赌牌,吵吵嚷嚷的声音完全盖过了门外的动静,是一点也没发现异常。
王保国上前两步,伸手推开票房的门。
屋里的汗臭和烟味混合的怪味,顺着门缝扑出来。
门轴早就锈了,吱呀一声响在夜里格外刺耳,才让屋里的喧闹声顿了下。
“谁啊?” 坐在门口的伪军抬头,手还抓着一张“红桃K”,看见门口穿着深绿色大衣举着枪的人还没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人啊?
穿的大衣怎么和皇军的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