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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坦克炮的后坐力让炮架在冻土上滑出半米,炮弹带着尖啸飞向虎式侧面装甲。
可只听当的一声脆响,炮弹像撞在花岗岩上,弹片溅起几米高,虎式的装甲上只留下一个浅白色的凹痕,连漆都没掉一块。
“怎么可能?!”
炮手瞪大眼,还没等他反应,虎式的炮塔已经缓缓转了过来。
主炮的炮口正对着他的阵地,炮手只看见炮口闪过一丝寒光,下一秒剧烈的爆炸就掀翻了整个炮位。
冻土、炮架碎片和日军士兵的残骸混在一起,像被狂风卷起的垃圾,散落在十几米外的沟里。
西侧山壁的重机枪巢里,日军伍长正抱着九二式重机枪疯狂扫射,子弹打在谢尔曼的履带上 “叮当乱响”擦出火星。
可谢尔曼连停都没停,其中一辆直接调转炮塔,并列机枪哒哒哒地喷出火舌,子弹像密集的铁雨,瞬间将重机枪巢的掩体打穿。
伍长的惨叫被枪声吞没,他手里的重机枪歪在一边,枪管还在冒着青烟,而巢里的其他几名日军也被打成了筛子。
不是所有机枪巢和反坦克炮的位置都能被坦克的炮火“光顾”到。
但没关系。
只要他们开了火,没被照顾到的位置,全被纪家军之前布置好的反坦克炮和机关炮照顾到位。
机关炮的突突声像急促的鼓点,子弹扫向溃散的日军,将他们成片地撂倒。
反坦克炮则瞄准了还在负隅顽抗的日军轻型火炮,一发炮弹过去,火炮就炸成了废铁。
日军想躲在岩石后装弹,机关炮的火鞭直接绕到岩石侧面,将他们全部轰碎。
一时间,山谷里到处是炸开的火光,浓烟裹着尘土呛得人睁不开眼。
坦克的轰鸣、枪炮的嘶吼、日军的惨叫混在一起。
冻土被炮弹掀得坑坑洼洼,焦黑的断木横七竖八地躺着,冒出的黑烟顺着山谷往上飘,遮住了半边天。
偶尔有没被轰中的日军想爬起来逃跑,要么被坦克的机枪扫倒,要么被山林里的机关炮盯上,连个完整的尸体都留不下。
纪平安站在西坡的制高点往下望,永宁堡山谷已经变成一片火海。
他忽然勾了勾唇角,那笑意里没有半分暖意。
日军给出的诱饵确实很诱人,他没忍住来了。
可他来是来了,也要他们能抓得住。
不过还是要感谢日军给他这个报仇的机会。
为了表达他的感谢,那就让他们都留在这里,作为他报仇的赠品吧。
“将山谷全部犁平,一个不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