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跟着我们有前途,还能保家人。”
“等稳定下来后,如果渡边愿意继续帮忙就让他去临时甄别组当顾问,帮我们筛选伪官。伪官里也有害群之马,有沾满了同胞鲜血的卖国贼,渡边在这边做了这么久,肯定清楚情况。让他去将这群人清理出来,也能免去我们不少麻烦。”
赵三彪忍不住插话:“这都是我们想得最好的结果,可他要是等咱们救了他媳妇后反水咋办?小鬼子的心思可难猜。”
“放心,他反不了。”
纪平安将搪瓷杯捧在掌心暖着,靠向椅背笑了。
“你也知道他媳妇是他的命根子,这就是他的软肋。城内不安全,派人将他妻子送出来,我们保护着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赵三彪惊讶地瞪大眼:“不是,这样我们和铃木有什么区别了?”
铃木不就是靠着这一招威胁渡边妥协的吗?
他们也这么做,不怕把渡边逼急了?
纪平安无语地瞥了眼赵三彪:“彪子,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
“我们是会让渡边看到他妻子平平安安,生活无忧的状态的,又不是要对她严刑拷打,那能是一回事吗?再说我不是说了他如果愿意留下来再让他去当顾问吗?他要是不想继续,就让他带着妻子走就是,我又不拦着。
“在他工作期间,妻子生活在我们这边的生活区,怎么就是胁迫了。”
赵三彪看着纪平安扬起讨好的笑脸:“你看你,我不也是担心么,怎么还生气了呢?”
纪平安哼了声:“我没生气,我只是在和你讲事实。”
赵三彪在心里撇了撇嘴。
都叫他“彪子”了,还说没生气,谁信啊。
帐篷里还留着米饭的香气,搪瓷碗底油汪汪地一片。
渡边秀树裹着带着太阳味的厚棉被,躺在床板上望着帐篷顶发呆。
没想到纪家军的饭吃得这么好。
这并不是吃饭时间,显然给他端过来的饭菜也都是随便做的“凑合”的饭菜。
可即便如此,竟也如此丰盛,同他还是特务股股长时也相差无多。
更是他被贬到检查站一个月来,吃得最好的一顿饭。
被子的暖意裹着他,吃饱喝足最想睡觉,可渡边却没睡着,脑子里像走马灯似的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