膻，只有肉本身浸出来的清甜，混着砂锅里党参和枸杞的温香，在舌尖慢慢漫开。
就算咽下后，喉咙里都还留着清甜的清润感，让人回味无穷。
怪不得这东西在后世会成保护动物。
这么好吃，不保护真得被一生好吃的华国人给吃绝种不可。
内心赞叹，面上不显，纪平安放下筷子淡淡道：“森川中将费心了，味道很好。”
森川健一对青木直树递了个眼神，青木立刻起身给纪平安倒了酒。
森川健一对纪平安笑道：“纪司令官满意就好。关于哈城交接的事，咱们边吃边谈？”
纪平安夹了口鹿筋慢慢咽下，语气不疾不徐地道：“贵部清单上列的物资我这边早都按数备齐了，随时可以交接。倒是哈城交接的具体路数，贵部应该有章程了吧？不妨说说怎么‘交给’给我们？”
“纪司令果然爽快，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森川健一示意青木直树把墙角卷着的哈城布防图展开。
“我这边希望交接的过程要‘逼真’，所以得让关东军那边信了是‘纪家军强攻得手’。”
他指尖往地图中心的哈城城区划了道弧线。
“后天凌晨三点，您派一支队伍从东南方向的平房堡据点打进来。在此之前我会将防守人员和武器配备撤走六成，贵部真的进攻即可。”
纪平安眉头不由微蹙。
他以为同上次一样演场戏，没想到森川这次是要动真格的。
真打？
没等他开口，森川又指着地图边缘的王岗镇、黎明村继续道。
“这两处据点打下来后，平房堡就会‘失守’，我们会以‘腹背受敌’为由撤往哈城城区，路上会做足溃败的样子。”
“那哈城城区呢？”
“城区更简单。” 森川拿起个空酒盅，倒扣在地图上的哈城中心位置，“后天凌晨四点，我会让城区守军拉响警报，半小时后就以‘弹药耗尽、援军不至’为由，从西门撤出，往长春方向退。您的人不用追，只要在守军撤完后，接管城门和兵站就行。”
说到这儿，他终于抬眼看向纪平安，眼神里没半点对伤亡的顾虑。
“当然，平房堡那边免不了要真死几个人。我会留下三百人以内作为‘战斗减员’，纪司令不必担忧。”
纪平安心里彻底惊了。
他早知道大阪师团和正常的部队不一样，却没想到他们会为了钱冷酷的地步。
为了让“移交” 看起来合理，甚至连自己人的性命都能当筹码。
三百人的伤亡，在森川嘴里像说一串无关紧要的数字，没有半分犹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