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声音从楼上响起:“陈黑使,你伤势如何了?”
“呵,早就好了!不过是借个由头,跟黑尊请几天假出来闭关修炼罢了。”
陈黑使冷笑两声,语气轻松。
“那……药材还要继续收吗?”
对方又问。
“收是得收,不过只是掩人耳目。
我真正要的是那些年轻男子——只有他们的精魄,才能助我突破瓶颈!”
陈黑使沉吟片刻,低声说道。
躲在下方的萧洋一听“陈黑使”三字,心中猛然一震:姓陈?莫非真是陈振?
“明白!我这就去办。”
那人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萧洋伏在屋檐下,纹丝不动,直到脚步声彻底远去才敢挪动。
听动静,那两人已走下楼去。
他悄悄凑近窗边,朝外一瞥——果然是陈振!另一人应是这家药铺的掌柜。
“听说昨儿抓来个姑娘?”
陈振开口问道。
“没错,关在后院的仓库里。
要不要我带您去看看?”
掌柜恭敬回应。
“不必。
单有女子不成药引,须得配个少年才行。
等人都齐了再动手不迟。”
“是是,我一定尽快安排!”
“楼上我那药鼎正在炼丹,还得两天才能成形。
这两天我要外出一趟,鼎就留在这儿,你给我盯紧了!要是出了岔子,唯你是问!”
陈振脸色一沉,语气森然。
“您放心!我绝不敢有半点疏忽!”
掌柜连忙表态。
他在这一带虽算不得什么人物,但能在城里安稳开铺,全靠黑使们照应。
如今有了表现机会,哪肯轻易放过,当即拍胸保证。
见掌柜态度殷勤,再加上自己的东西都在楼上,陈振稍稍安心,随即转身离开。
掌柜一路送到门口,满脸堆笑:“您尽管去,回来时一切如旧!”
“最好如此。”
陈振撂下一句,大步而去。
送走人后,掌柜回到柜台后坐下,翘起腿来,嘴里哼着小曲,一脸自在。
萧洋见其背对自己,毫无防备,便悄然摸上了二楼。
出乎意料的是,楼上竟门窗大敞,毫无戒备之意。
想必这掌柜以为此处已是自家地盘,楼下有人值守便高枕无忧,连门都不屑关上。
萧洋蹑足潜入,映入眼帘的景象令他暗惊——这二楼的陈设极尽奢华,与一楼天差地别,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宛如王侯寝殿。
穿过一间厅堂,在一面绣屏之后,赫然立着一只巨鼎,鼎身热气蒸腾,不断翻涌而出。
就在他凝神细看之际,识海中忽然响起神农的声音。
“前辈,怎么了?”
萧洋心头一动,悄然询问。
“唉……那是我的神农鼎啊!当年那一战我以为它早已粉碎,没想到今日竟在此地重见……”
神农长叹一声,语气中满是唏嘘。
萧洋此刻终于明白为何神农会如此感慨——他走近几步,往鼎中一看,顿时胃里翻江倒海:两颗人头正在沸汤中载沉载浮,皮肉剥离,惨不忍睹!
“想不到陈振竟狠毒至此,真敢用人命炼药!”
萧洋咬牙切齿,怒火中烧,伸手就要掀翻那鼎。
就在此时,神农急喝一声:“不可!若现在毁鼎,这两人岂非白白送命!”
“您怎能如此冷心?”
萧洋双目赤红,几乎失控。
萧洋脸色阴沉地站着,一句话也不说。
他心里对用人炼药这事抵触到了极点。
神农拦下他那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