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潘子挪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区域。
吴邪和王胖子在边上打着手电筒,尽量给楚玉苏足够她做手术的光线。
她快速地将需要用的东西拿出来放好,却不停地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毕竟这是潘叔,是这些年一直在照顾她的师父,楚玉苏抽了一口气,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潘子笑眯眯地看着楚玉苏。
这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当自己的亲闺女在疼着的。
看出来这孩子是在紧张,他玩笑道:“苏苏,没事的,记得潘叔之前在船上怎么跟你说得不?随便整治,无论什么样潘叔都高兴,就当你是在治狗,随意摆弄摆弄就行。”
吴邪: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那么想死在苏苏手里啊?什么毛病。
他是一点也没记起来,之前楚玉苏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也愿意死在楚玉苏手里。
潘子不说还好,如今他一说楚玉苏气不打一处来。
楚玉苏眼眶红着,却把水润的眼睛瞪着圆溜溜的。
潘子嘿嘿讪笑,他知道这是徒弟气他之前说话晦气,结果一语成谶了。
这孩子心疼他。
他又说:“没事我就是死了,是死在你手里我也安心。”
楚玉苏又瞪他,捏着手术刀作势对着他下体比划。
潘子一下就笑不出来了,这把刀本来是给狗割蛋蛋的……
潘子:我徒弟威胁我……
王胖子:好一个魔丸,今天才算是真的长见识了……好怕怕怎么办?惹她生气了,不会反手给人来个手术,然后丢进笼子里当狗养吧?
那能怎么办?
接下来潘子教科书级演示,如何在宝贝徒弟的刀尖下极限求生。
他嘿嘿一笑,立刻老实下来,安静如鸡十分乖巧,仿佛楚玉苏才是师父,而他是那个调皮捣蛋把自己弄伤了,还要师父帮着治疗的徒弟。
虽然这样子确实很没当师父和长辈的威严……
楚玉苏气呼呼仰起头,对上张起灵担忧的眼睛。
无邪正在打灯,两只手都占用着:“兄弟,你帮苏苏擦一下眼泪,她现在手里拿着东西不方便。”
张起灵喉头滚动,他拿起背包里的干净方巾,帮小姑娘擦去几乎要从眼眶里滚落的泪珠。
其实他更想把小姑娘泪珠舔走,但是那样的话……
张起灵抬眼看了一下蹲在边上傻乎乎打灯的吴邪。
试图确认,如果他当着这家伙的面这样做,这位会不会哭得很大声……
潘子也彻底笑不出来了。
他在尸鳖堆里乱滚乱爬的时候,都没有现在难受。
不知道怎么回事,瞧着他一手养大的小丫头默无声息的泪,他心口跟针扎似的。
某一瞬间他都怀疑,是尸鳖从他肚子里爬到胸腔里,正在啃食他的心脏。
楚玉苏抿直嘴角,被潘叔这么插科打诨的一气,她心头的紧张确实散了很多。
按照闷油瓶指出的地方。
擦过酒精,打入适量麻醉剂,手术刀消毒,撕拉一声,刀尖划破皮肤的声音,和小刀划破纸张差不多。
王胖子也是两手打灯,这个声音像是划过他的肚皮一样,他也觉得腹腔凉飕飕的。
他一回头看见吴邪,又看看自己,突然觉得好像一胖一瘦两只大蛤蟆……
楚玉苏动作很利索。
快速地打开腹腔,找出藏在肉里的两只尸鳖。
好在尸鳖这种东西还没逆天到不需要空气,在潘叔的肚子里憋死了,没有来得及咬坏重要的内脏。
取出尸鳖之后,楚玉苏用生理盐水洗去血水和杂质、给药、缝合、敷料最后缠上绷带。
即便这几个人都是外行,也能从楚玉苏熟练流畅到甚至带着美感的动作里看出来,她的医术水准很高。
王胖子咋舌,暗道屈才了,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刚刚吴邪说楚玉苏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