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柳家旧宅的路要经过一座西域小镇,镇子入口守着两个私兵,腰间挂着蛇形纹腰牌,眼神警惕地打量着过往行人。宋明远摸了摸怀里的货郎秤,对众人说:“我去套点情报,你们在旁边的茶馆等着。”
他从行囊里翻出块蓝布,往肩上一搭,又掏出几个彩色的糖人——是之前在草原买的,此刻正好当“道具”。走到私兵面前,他笑着吆喝:“糖人哎!草原正宗奶糖做的,甜而不腻,两位兄弟要不要尝尝?”
左边的私兵被糖人吸引,伸手拿了一个:“你是从哪来的?要去哪?”
“从逐风坡来,去前面的柳家旧宅附近送粮。”宋明远一边用货郎秤假装称糖,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听说旧宅最近有人守着?我这粮车大,别挡着路了。”
右边的私兵嚼着糖人,随口说:“何止有人守!赵将军派了二十多个弟兄,说里面有‘宝贝’,不让任何人靠近。对了,昨天还有个穿灰衣的小子想闯进去,被我们打跑了——好像叫什么柳明?”
宋明远心里一喜,表面却不动声色:“多谢兄弟提醒!我到时候绕着点走。”说完,他收起货郎秤,往茶馆走去——既确认了柳家旧宅有私兵守卫,还知道柳明提前去过,情报到手得正好。
茶馆里,苏砚正靠在窗边,手指抵着耳朵——他在听邻桌两个牧民的对话,眉头渐渐皱起:“他们说旧宅里有‘会响的墙’,进去的人没一个出来的,应该是机关。”
云舒立刻握紧风纹短刀,兴奋道:“机关怕什么!我能用控风术吹开墙上的石头,苏砚你听声找机关位置,咱们配合肯定能破!”
苏砚抬头看她,眼底带着点笑意:“好,等下你控风时慢一点,别把灰尘吹进小满眼睛里。”——话里藏着在意,也铺垫了“草原录风时藏云舒笑声”的默契感。
这时,李伯言和沈玉瑶从外面回来,李伯言手里拿着块断裂的木片,上面刻着柳家的家纹:“在镇外的树林里捡到的,应该是柳明留下的。他可能没走远,想等咱们一起进旧宅。”
沈玉瑶摸着腰间的软鞭,突然“哎呀”一声——软鞭尾端的水玉碎片松了,差点掉在地上。李伯言立刻伸手接住,从怀里掏出根红绳,帮她重新绑紧:“之前跟你说过,水玉碎片要绑在鞭柄三指处,不容易掉。”
萧策一直没说话,此刻突然拔出玄铁剑——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剑刃边缘不小心磕到桌角,留下一道细小的划痕。柳轻眉见状,从袖中掏出块细布,递过去:“剑要好好护着,等忙完这阵,我帮你磨一磨,再补个剑穗——青蓝色的线,配你的玄铁剑正好。”
小满趴在宋明远怀里,手里攥着半块团圆糖——是之前找到碎片时,宋明远给的,他一直没舍得吃。“爹爹,咱们什么时候去旧宅呀?我想帮轻眉姐姐找柳爷爷。”
宋明远摸了摸孩子的头,把另半块团圆糖掏出来,和小满手里的拼在一起——正好是完整的一块:“等下就去。咱们小满真勇敢,知道要帮姐姐,不像以前,只会躲在爹爹身后啦。”
就在这时,茶馆门口闪过一个人影——是柳明!他冲众人比了个“嘘”的手势,快速走进来:“旧宅的机关我摸清楚了,正门的墙后有暗箭,得从侧门进。但侧门的锁要用柳家的信物才能开——你们有银梳,正好能当钥匙。”
柳轻眉立刻掏出子母银梳,梳背的莲风纹在灯光下闪着光:“这梳确实是柳家的信物,之前用它破过蛇形机关,应该能开侧门。
众人收拾好东西,跟着柳明往镇外的柳家旧宅走。西域的风越来越大,吹得衣角猎猎响。宋明远走在最后,悄悄把货郎秤别在腰间——等下说不定能用来撬开机关;沈玉瑶握紧软鞭,水玉碎片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这次不能再迷糊了,要保护好小满和大家。
柳家旧宅的轮廓渐渐出现在夜色中,断壁残垣上爬满藤蔓,侧门的铜锁已经生锈,却依然透着一股威严。柳轻眉举起子母银梳,对准锁孔——梳背的莲风纹刚触到铜锁,就听“咔嗒”一声,锁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