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过去一周，南方的冬雨绵绵不绝，雨水在玻璃窗上划出蜿蜒的痕迹。苏晚坐在书桌前，台灯在民法典上投下温暖的光圈。电脑屏幕上同时开着三个窗口：法律数据库、星核项目文档、以及和陆辰野的聊天界面。
深夜十一点，消息提示音划破寂静。陆辰野发来一张代码截图，某个循环语句被标红，后面跟着简短的说明：
```
// 卡在这里三天了
// 教育数据聚类时总是陷入死循环
```
苏晚放下手中的《合同法释义》，仔细查看代码结构。雨水敲打着玻璃窗，她忽然想起复习周时他们讨论过的类似案例。那时他为优化推荐算法，也曾遇到过类似的数据嵌套问题。
她将法典翻到例外条款相关章节，拍照标注：
```
《民法典》第158条：民事法律行为可以附条件...
建议在循环内设置优先级中断条件
就像法律中的但书条款，为特殊情况预留出口
```
发送完这段消息，她继续整理笔记，却不时瞥向手机屏幕。五分钟后，聊天界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随后发来修改后的代码。循环顺利执行，末尾新增的注释让她微微勾起唇角：
```
// 遵循苏律师的法律意见
// 中断条件设置成功
// 效率提升23.6%
```
隔着七百公里，苏晚都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模样——一定正推着眼镜，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弧度。这是他们寒假的日常，用专业语言维系着特别的联系，每一个代码注释里都藏着只有彼此才懂的默契。
农历小年这天，冬雨暂歇，久违的阳光透过云层。苏晚帮着妈妈大扫除，在书柜深处发现高中时的编程入门书，书页已经泛黄。
翻开封面，内页夹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用铅笔笨拙地画着星星月亮，旁边写着未来想造一艘宇宙飞船。她拍照发给陆辰野：
```
找到七年前画的星空
那时候的梦想现在看起来好幼稚
```
他很快回复，是张实验室白板的照片，上面画着同样的星空图案，旁边却列着复杂的数学公式：
```
在改进星轨预测算法
用傅里叶变换分析星座分布
你的梦想一点都不幼稚
```
这时妈妈抱着洗净的窗帘探头进来：晚晚，陈阿姨儿子刚又来电话，问你什么时候有空，他想请教法律问题。听说他最近在创业，需要法律咨询...
苏晚正要回复，手机又震动起来。陆辰野发来新消息：
```
明天回家过年
实验室服务器已关机
除了给你留的测试端口
密码是你生日+123
```
她看着那条消息，轻声对妈妈说：最近在帮同学做项目，比较忙，可能没时间见面了。
妈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她亮着的手机屏幕：是那个总和你讨论代码的同学？
除夕夜，城市被烟花爆竹笼罩，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和年夜饭的香气。苏晚坐在窗边，笔记本电脑亮着实验室的登录界面，终端里运行着数据监测脚本。
零点前十分钟，视频邀请的提示音响起。接通后，镜头那端是间极简风格的书房，书架整齐得不像有人常住，唯独书桌上散落着几本她推荐的法律书籍。
新年快乐。他的声音混着遥远的爆竹声，背景里能隐约听见新闻联播的片尾曲。
你也是。苏晚将镜头转向窗外，漫天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在看烟花吗？
在看你那边的天气。他调出气象软件的界面，屏幕上显示着她所在城市的实时气象数据，明天晴天，风速三级，适合...测试新算法的户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