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收紧,指尖都泛起了暖意。
她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明亮而由衷的笑容:“谢谢,我爸妈一定会喜欢的。”
去地铁站的路上,积雪已经被清扫到道路两旁,堆成了矮矮的雪墙。
两人拖着行李箱,并排走在被踩得坚实了些的雪地上,轮子碾过残雪和冰碴,发出持续而规律的“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一路随行的背景音。
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洁白的雪地上交织、分离,又再次交织。
经过那座庄严的法学院大楼时,苏晚不自觉地放缓了脚步,抬起头,望着那熟悉的罗马柱和厚重的木门,眼中流露出些许怀念。
“还记得吗?开学第一天,就是在这里,”她伸手指向大门前的那几级台阶,语气里带着一丝恍如隔世的感慨,“你急匆匆地从里面冲出来,撞掉了的我怀里抱着的、刚领完的所有新书和资料,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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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辰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在那片如今覆盖着薄雪的空地上停留片刻,冷峻的唇角微微松动,眼底泛起清晰可见的、带着暖意的笑意:
“记得。很清楚。你当时抬起头瞪我的那个眼神,我现在都记得——像一只在阳光下打盹,突然被惊扰了清梦,浑身毛都炸起来、充满戒备与恼怒的猫。”
“谁让你当时走路像一阵风,只顾着看手里的手机,根本就不看路!”苏晚被他这个生动的比喻逗得有些羞恼,嗔怪地回了一句,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那段初遇时的小小不愉快,如今回想起来,竟也镀上了一层名为“缘分”的奇妙光晕。
正如室友所料,通往交通枢纽的地铁站入口处果然排起了蜿蜒的长队,基本都是拖着行李、准备返乡的学生。
队伍缓慢地向前移动着,充满了临行前的喧嚣与躁动。
陆辰野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接过了苏晚手中那个略显沉重的行李箱拉杆,让她空出手来整理一下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围巾,以及背上那个装着重要物品的背包。
在等待的间隙,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侧过头对她说:
“关于‘全国大学生科技创新大赛’的初步准备,我晚上会把整理好的第一批参考资料发到你邮箱。
今天早上和王教授通了个电话,他特别建议我们,这个假期要重点研究一下欧盟最新出台的《人工智能法案》文本及其立法背景,他认为这很可能是明年‘全国大学生科技创新大赛’的核心议题方向之一。”
“好,我记下了。”苏晚认真地点点头,随即也从自己随身背着的双肩包里,拿出一个银色的、小巧的U盘,递到他面前,“这是我这两天抽空整理的近三届‘全国大学生科技创新大赛’的优胜队伍书状合集,已经按照不同的论证思路、核心观点和援引的法律体系进行了详细的分类和标注,重点部分我都做了高亮和批注。你回去可以看看,或许对我们构建自己的论证框架有启发。”
他接过那个还带着她掌心些许温度的U盘,指尖在传递过程中不经意地轻轻触到了她的手掌边缘。
两人都因为这细微的触碰而动作微微一顿,随即,一种无需言语的、深切的默契与理解在目光交汇中流淌。
这种将彼此的未来、共同的目标,如此自然地、紧密地纳入自己规划之中的感觉,比任何直白热烈的海誓山盟,都更让人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安心与笃定。
列车进站的广播声在空旷的地铁站台回荡起来,带着电流的嗡鸣。
队伍开始加速向前移动。陆辰野将行李箱的拉杆重新交回到苏晚手中,低声叮嘱,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音中依然清晰:“路上小心,看好行李。”
“你也是,”苏晚接过拉杆,抬头看着他被地铁站灯光映照得格外清晰的脸庞,“到了家,记得发个消息报平安。”
她拖着行李箱,随着人流走向缓缓打开的车门,在迈入车厢前,忍不住回头望去。
密集的人流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