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下午,这里人声鼎沸,充满了家庭采购的喧闹气氛。
陆辰野推着一辆购物车,姿态如同在操作一台精密的移动终端,眼神锐利地扫描着货架上的标签,精准定位清单上的物品,然后拿起,快速评估生产日期、成分表(尤其是他避之不及的、任何含有葱花或类似味道的制品),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取舍判断,放入车内。
整个过程高效、冷静,带着一种近乎学术研究的严谨,与周围那些边逛边聊、不时纠结比较的顾客形成了鲜明对比。
苏晚跟在他身边,时而被他这种“采购算法”逗得忍俊不禁,时而又会因为他过于理性、缺乏生活经验的选择而不得不进行干预。
走到洗护用品区,陆辰野伸手拿下一瓶包装极具工业感、成分表看起来非常“干净”的洗发水。
“等一下,”苏晚阻止了他,从旁边拿起另一个主打植物温和配方的品牌,“这个牌子的成分更温和,对头发和头皮更好。你看,这里写了不含硫酸盐。”
陆辰野接过她推荐的瓶子,仔细地阅读了一遍成分表,对比了一下,然后认可地点点头:“数据支持你的选择。”随即,他将自己拿的那瓶放回货架,将她选的那瓶放进购物车。
来到生鲜区,面对琳琅满目、色彩缤纷的蔬菜瓜果,陆辰野那套高效的“采购算法”似乎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他站在西红柿的货架前,微微蹙起了眉头,像是在分析一堆结构复杂、变量众多的非结构化数据。
他拿起一个看起来红润饱满的西红柿,在手里掂了掂,又仔细查看了一番,然后转向苏晚,语气带着真诚的求知欲:“西红柿,如何定义‘新鲜’的量化标准?颜色饱和度?硬度?蒂部形态的离散评估?”
苏晚看着他一本正经研究西红柿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接过他手里的那个,又熟练地从一堆里挑选了几个形状匀称、颜色均匀、蒂部新鲜翠绿的放进塑料袋里:“这个嘛,更多是靠经验和手感。你看,像这种,颜色正,摸起来微软但有弹性,蒂部是新鲜的绿色,没有干枯。这就是比较好的。”她将挑好的西红柿递给他。
陆辰野若有所思,接过塑料袋,学着她刚才的样子,也伸手摸了摸里面的西红柿,眼神专注得像是在理解一个全新的、未曾接触过的数学定理或物理模型。“经验数据。”他低声总结道,似乎正在将这条新规则录入他的“生活算法库”。
在零食区,苏晚往车里放了几包她喜欢的薯片和黑巧克力。陆辰野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从旁边的冷藏柜里拿了两盒她常喝的品牌酸奶,又从一个促销堆头上拿了一小袋包装精美的苹果。
“平衡膳食结构。”他言简意赅地解释,将酸奶和苹果放在薯片旁边。
结账时,购物车已经被堆得满满当当。看着传送带上那些即将填充他们新家的、充满世俗烟火气的物品——从油盐酱醋到零食水果,从清洁用品到个人护理——苏晚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扎实的满足感。这些不再是冷冰冰的“物资清单”上的条目,而是他们即将开始的、共同生活的具体注脚,是“星轨之巢”的温度和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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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又是一番大规模的归类收纳。当冰箱被各种食物和饮料填满,厨房的流理台上摆上了簇新的油盐酱醋瓶罐,卫生间的镜柜里并排放着两人的牙刷、牙膏和洗面奶,客厅的沙发上随意丢着两个刚从包装里取出来的、质感柔软的抱枕时,这个原本空旷、只有基本框架的房子,终于一点点、实实在在地被注入了“家”的灵魂与温度。
傍晚时分,所有的整理和收纳工作终于告一段落。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瑰丽的橘粉色,透过客厅的窗户,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长长的、温暖的光影。两人都累得几乎脱力,也懒得再去沙发上,干脆就并排坐在客厅的地板上,背靠着沙发底座,望着窗外那一片绚烂的晚霞。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彼此因为疲惫而略显沉重的呼吸声,以及窗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