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边梳理叙事线，却被一股异常的香气勾了过来。那味道不像普通灵食的纯粹灵气，反倒像裹着糖衣的毒药，藏着精心调配的 “认知扭曲因子”—— 吃的人以为是提升灵力，实则是被系统悄悄篡改了对 “灵气效用” 的认知，慢慢生出依赖，沦为系统收集能量的工具。
“师姐也来尝尝？” 柳明烟抬起头，露出招牌式的甜美笑容。她早听过泠崖的传闻，据说这位师妹沉默寡言，修为平平，从不在宗门里争名夺利。不过是个没背景、没存在感的师妹，难道还能挡得住她的美食诱惑？
泠崖没看那冒着热气的灵香卷，目光平静地落在柳明烟脸上。在她的 “叙事层面” 视野里，柳明烟的灵魂外裹着一层灰蒙蒙的光团，光团上不断弹出闪烁的弹窗：【销量预警！今日目标未达成！】【人气值不足，请加大吆喝力度！】【世界之源收集缓慢，建议推出限购活动刺激消费！】—— 活脱脱一个行走的营销号插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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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 “违规程序”。
这次是…… 美食经营类？
泠崖微微颔首。比起那些动辄打打杀杀、吵吵闹闹的 “战斗型插件”，这种靠商业渗透的手段，确实内敛了些。但本质上，都是用外力扭曲他人意志，强制绑定 “依赖关系”—— 她不喜欢这种违背天地自然规则的做法。
柳明烟被她看得浑身发毛。泠崖的眼神太淡了，淡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仿佛能穿透她的皮囊，看穿她藏在心里的系统秘密。她强撑着笑容，把一卷灵香卷递过去：“师姐，刚出锅的，还热着呢。”
泠崖没接。
她抬起手，指尖凝着一缕近乎透明的叙事之力，像一根细针，轻轻点向柳明烟的眉心。
柳明烟瞬间脸色煞白，想后退，却发现身体像被钉在了原地，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脑海里的系统突然爆发出刺耳的警报：
【警告！遭遇未知高维力量入侵！】
【系统防御屏障已破碎！核心代码正在被篡改！】
【世界之源收集模块失效！食谱数据库正在崩溃！】
【紧急启动强制卸载程序……卸载失败！权限被全面碾压！】
她眼睁睁看着脑海里的系统界面从彩色变成灰白，再从灰白碎成无数光点，那些熟悉的销量提示、任务面板、食谱配方，连同她引以为傲的 “人气值”“世界之源进度”，全都像被清理垃圾文件似的，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彻底抹除！
就像一场醒不来的梦，突然被人狠狠掐断了。
泠崖收回手指，指尖的叙事之力悄然消散。
柳明烟踉跄着后退两步，双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她看着自己的手，脑子里一片空白 —— 灵香卷的调味比例是什么？元气糕的配方里要加多少灵蜜？她怎么全想不起来了？那些曾经刻在脑海里的东西，此刻只剩一片模糊的空白，仿佛从未存在过。
而周围排队的弟子，在系统被卸载的瞬间，突然集体愣了愣。
“咦？这灵香卷…… 好像没那么香了？”
“是啊，刚咬了一口，感觉跟后厨李师傅做的素卷差不多啊，灵气也没那么充盈了。”
“我刚才怎么会那么想买？还想多买几份囤着……”
有人随手把咬了一半的灵香卷扔在地上，转身就走：“算了算了，还是回去修炼实在，浪费灵石。”
“走走走，丹堂的聚气丹虽然苦，但效果实打实的，比这虚头巴脑的玩意儿强。”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排成长龙的队伍就散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柳明烟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摊位前，看着满笼没卖出去的灵香卷，眼眶瞬间红了 —— 没有了系统，她什么都不是。
泠崖转身准备离开，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坊市另一端又起了骚动。
只见一个青衣弟子站在石台上，手举一块断裂的玉佩，对着天空放声大笑：“哈哈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