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看着我们?”她的直觉向来很准。
泠崖撑着伞,雨滴敲打在伞面上,发出细密的声响。她望着空寂的巷口,心中那份异样感愈发清晰。
苏婉清被人跟踪,是林昊天的手段吗?还是另有其人?而夏薇感应到的恶意,以及她那总能指向特定方位的罗盘……这京城之下潜藏的暗流,似乎比想象中更深,也更危险。
她不禁想起了北境,想起了沈寒舟信中提及的边关不宁,难道这京城的暗潮,与那远方的烽火,竟有着某种联系?
与此同时,巷口另一侧的阴影里,一个穿着不起眼灰色短打的身影,懊恼地啐了一口,迅速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小巷深处。
他确实是林昊天派来的人,目的并非伤害,而是监视与恐吓,试图找出苏婉清任何可能的“错处”或“依仗”。没想到会被意外撞破。
消息很快传回镇国公府。
“泠崖?还有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夏薇?”林昊天听完心腹汇报,脸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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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她!她似乎总在关键时刻出现在苏婉清附近。
还有那个夏薇,据探子报,她与洛青阳走得很近,而洛青阳又与靖王似乎有所往来……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让他感到事情正在脱离掌控。
他烦躁地挥退下人,独自在书房中踱步。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前世零碎却刻骨的画面——苏婉清依偎在他怀中,巧笑倩兮的模样(那是他曾经真心错付的证明);她跪在雨中,哭着哀求他相信她的无辜(那是她虚伪的表演);最后,是她躺在灵堂棺椁中,那毫无生气的、冰冷的脸(那是他复仇的结局,却也是无尽空虚的开始)……
“她和她那好母亲一样,最会的,就是装模作样,骗取真心,再狠狠践踏!”
前世父亲临终前悲愤的告诫,如同诅咒,萦绕在他心头。
他重生归来,带着这血海深仇般的记忆,发誓要让苏婉清尝遍他前世所受的苦楚,要让她身败名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为什么……为什么事情的发展,总与前世不同?为什么她会突然有了那般才情?为什么总有意外护住她?为什么……自己看到她惊慌失措、或是偶尔流露出的那种与记忆中虚伪模样不同的坚韧时,心绪会如此纷乱?甚至,在跳下荷池救那孩子时,他脑海中闪过的,竟是前世她曾说过喜欢莲花的笑语……
“不!”他低吼一声,一拳砸在墙上,指节传来剧痛。
他不能被迷惑!那都是假象!是她们母女惯用的伎俩!今生,他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而另一边,靖王府内。
墨渊也收到了关于苏婉清被跟踪、以及泠崖与夏薇恰好出现并惊走跟踪者的消息。他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连绵的雨丝,神色凝重。
“清悦,”他转向坐在一旁,正摆弄着一个精巧的机关锁的赵清悦,“你之前说,城西祭坛近来异动频繁,夏薇姑娘的罗盘也一直指向那里。”
赵清悦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物件,点了点头:“没错。而且,我府上的观星仪这几日紊乱得更厉害了,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吸引,或者,正在苏醒。”她顿了顿,压低声音,“王兄,我总觉得,苏婉清和林昊天之间的纠葛,恐怕不仅仅是男女之情那么简单。还有那位泠崖小姐……她似乎也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那日泠崖在暗巷放倒歹徒的消息,虽被压下,但他们自有渠道知晓。
墨渊微微颔首。
记忆虽被覆盖,但属于他与赵清悦的那份敏锐与探寻之心并未泯灭。
苏婉清身上的异常,林昊天矛盾的行为,泠崖偶尔流露出的违和,夏薇那神秘的罗盘,以及城西那越来越不平静的废弃祭坛……这一切,仿佛散落的珠子,被一根无形的线隐隐串联。
“看来,我们需要亲自去那祭坛看一看了。”墨渊沉声道。或许,那里藏着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
赵清悦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