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墨渊说道。
墨渊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沉睡的苏婉清和闭目养神的泠崖身上，最后又看向独自坐在角落阴影里、神色晦暗不明的林昊天。
“林世子，”墨渊走到他面前，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回避的认真，“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吗？关于你的‘长梦’，关于你为何认定苏姑娘是仇人，以及……你对她体内那东西，是否还有更多的了解？”
林昊天身体微微一僵，抬起头，对上墨渊深邃的目光。他知道，有些话，终究是躲不掉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苏婉清，终于缓缓开口。
这一次，他没有再用“长梦”掩饰，而是直接说出了“重生”这个惊世骇俗的事实。
他讲述了自己前世如何与苏婉清相识，如何被她吸引，最后又是如何亲眼看着家族败落，自己含恨而终。他将前世的种种不幸，都归咎于苏婉清，认为她是一切悲剧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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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一世，我醒来后，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报复！我要让她尝遍我前世所受的所有苦楚！”林昊天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苦和恨意，但这份恨意，在经历了今晚的一切后，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坚定和纯粹。
“直到……直到看到她被那东西控制，变成那副鬼样子……直到听到她说，那东西要毁了这个世界……”林昊天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迷茫，“我才开始怀疑……我恨的，到底是谁？是眼前这个她，还是……还是控制了她的那个怪物？”
他的叙述让墨渊和赵清悦都陷入了深深的震惊和沉思。
重生？如此离奇的事情竟然真的存在？但如果林昊天所言非虚，那很多之前无法解释的事情，似乎就有了答案。
他对苏婉清那超乎常理的恨意，他偶尔流露出的、仿佛能预知一些事情的表现……
“也就是说，在你前世的记忆里，苏姑娘……并没有表现出被这种诡异力量控制的迹象？”墨渊抓住了关键点。
林昊天仔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前世的她……虽然在我看来虚伪做作，总能逢凶化吉，但……并没有像今晚这样，展现出这种非人的力量和状态。”
“这就奇怪了……”赵清悦插话道，“如果这系统是这一世才出现的，那它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偏偏选中了苏婉清？”
“而且，它似乎对林世子你……抱有极大的敌意。”墨渊补充道，想起了系统控制苏婉清时，那针对林昊天的、毫不掩饰的杀意。
林昊天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或许……是因为我的重生，打乱了它的某些计划？或者说，在我的前世，它其实已经得逞了，而我的重生，是一个它没有预料到的变数？”
这个猜测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如果系统的目标真的是毁灭这个世界，那么林昊天的重生，或许真的是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
就在这时，床上的苏婉清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她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挣扎着想坐起来。
泠崖立刻起身，走到床边扶住她，给她垫了个枕头。
苏婉清的目光有些茫然地扫过房间里的众人，最后落在了角落里的林昊天身上。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和凝滞。
苏婉清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问他什么，关于他的恨，关于他的“长梦”，但最终，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带着颤抖的疑问：“林昊天……你……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死过一次？”
林昊天看着她那苍白脆弱、却带着求证眼神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他别开脸，生硬地“嗯”了一声。
得到肯定的答复，苏婉清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瘫软在枕头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泪水无声地滑落。
原来……原来他那些莫名其妙的羞辱和折磨，并非空穴来风。在另一个时空里，她或许真的……欠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