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寂言刚才……是不是笑了一下?
卦辞月揉了揉眼睛,怀疑是自己眼花了。那个冰块脸怎么会笑?
他甩甩头,不再去想这个令人困惑的问题。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张该死的床!
他手忙脚乱地爬下床,赤脚站在冰冷的地面上,感觉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经历了早上那场尴尬的“抓包”事件后,卦辞月一整天都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但内心深处对力量的渴望却如同被点燃的野火,越烧越旺。
好不容易熬到他感觉中的第二天,估摸着寂言应该“有空”了,他立刻凑了上去。
经过昨天的“教学”和今早那声脱口而出的“老师”,卦辞月似乎找到了一种与寂言相处自认为的“新模式”。
他挤出一个自认为乖巧又充满求知欲的笑容,凑到静立在殿厅窗边,如果那能算窗的话的寂言身边,声音带着刻意的甜度:
“老师~老师大人~”
他拖长了调子,紫眸亮晶晶地望着寂言线条冷硬的侧脸,“今天有没有什么新的、厉害的法术可以教教我呀?”
那语气,那神态,活脱脱一个渴望得到名师指点,并且暂时忘记了名师是个强制契约他的变态的好学弟子。
寂言缓缓转过头,淡紫色的眼眸落在他那写满“快教我快教我”的脸上。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那目光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兴味。
他看了卦辞月几秒,然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卦辞月,极其轻微地……勾了勾手指。
那动作随意,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
卦辞月眼睛瞬间更亮了!有戏!
他立刻把什么尴尬、什么警惕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像只被召唤的小狗,高兴地“颠颠”跑了过去,脸上洋溢着毫无阴霾的期待笑容,站定在寂言面前,仰着头,就差摇尾巴了。
“老师!要学什么?”他迫不及待地问。
寂言垂眸看着他这副全然信赖(虽然这信赖源于对力量的渴望)、毫无防备的模样,淡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幽光。
他没有解释,也没有任何预备动作,只是抬起了右手,食指的指尖,轻轻点向了卦辞月的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