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卡住了?”
卦辞月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鱼肉,伸出一根手指,有些迟疑地指向武神凌身后,小声提醒道:“武神凌……你、你刚才在二阶的地盘上说人家坏话……不怕被他听见吗?”
“听见?”
武神凌嗤笑一声,依旧没回头,挥了挥油乎乎的手,“怎么可能!水清漓那家伙孤僻得要命,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泡在他的湖底当石头,怎么会没事跑来听这些?放心吧,他……”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因为卦辞月指向他身后的手指并没有放下,而且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古怪,那双紫眸里清晰地映出了……他身后似乎多了一个人影?
武神凌啃鱼的动作彻底停住,一股凉意莫名其妙地从脊椎骨窜了上来。他僵硬地、一点一点地,扭过了脖子。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如水般流淌的深蓝色长发袍角,然后是那张俊美却冰冷得能冻住空气的脸,最后,是那双毫无波澜、如同万年寒潭般的清澈眼眸,正静静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以及他手里啃了一半的烤鱼,还有旁边地上散落的鱼鳞和内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武神凌嘴里的鱼肉忘了吞咽,眼睛瞪得溜圆,保持着扭脖子的滑稽姿势,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卦辞月也屏住了呼吸,手里还举着吃了一半的烤鱼,不知所措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气氛降至冰点的一幕。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篝火燃烧发出的轻微噼啪声,以及武神凌因为惊吓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半晌,武神凌才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笑了两声,试图缓解这令人窒息的尴尬:
“哈……哈……二、二哥?好、好巧啊……你、你也出来散步?”他的声音干涩发紧,带着明显的心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