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点“关照”下,动弹不得。
它周围的空间已经被我的意志彻底“锁定”,形成了一个无法被常规手段突破的“无之囚笼”。
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他,但至少,在我完成融合之前,他哪也去不了。
屠杀,并未带来喧嚣。
那些仓皇逃窜的海盗船,像是一群受惊的铁鸟,拖着残破的躯体和泄露的光焰,拼命地扎入更深沉的宇宙黑暗中,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感知范围。
他们留下的,只有几艘被“断裂”的、依旧保持着惯性漂浮的钢铁残骸。
断口处光滑如初,内部的管线和结构清晰可见,却没有任何能量逸散,仿佛它们是被一个超越物理规则的神明,用无形的刻刀精准地切开,然后抛弃在这里的艺术品。
这片由我一手造就的“寂静墓场”里,唯一的“活物”,便是那艘被“无之囚笼”困住的幽灵船。
它静静地悬浮在那里,通体漆黑的涂层甚至吸收了远处星辰的微光,让它看起来像是一块宇宙背景上的人为挖出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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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听”到它内部的那个生命体,他的心跳沉稳得可怕,没有丝毫的慌乱,只有一种近乎绝对的冷静。
他的精神力像是一块被冰封的钢铁,收缩到了极致,没有散发出任何恐惧或愤怒的情绪,只是在以极高的效率分析着自己所处的困境。
他没有尝试攻击囚笼,也没有试图通过任何常规或非常规的手段逃离。
他就像一个顶级的棋手,在发现自己陷入绝境后,没有徒劳地挣扎,而是在冷静地复盘,试图理解对手的棋路,哪怕这盘棋已经注定会输。
这份心性,远非那些只懂得烧杀抢掠的海盗可比。
“神之手”……果然是一群有趣的家伙。
我的注意力大部分还是放在体内。
那场概念层面的角力仍在继续,但局势已经逆转。
如果说之前是“寂灭之心”的“无”要吞噬我的“有”,那么现在,则是我主动张开双臂,拥抱这片虚无。
我的圣人之躯、化神仙元、武道意志,不再是抵抗的堤坝,而是变成了引导洪水的河道。
我将那股足以抹消万物的力量,一丝丝地引入我存在的每一个层面,用它来冲刷、淬炼、重塑我自己。
这个过程伴随着难以想象的“剥离感”。
我感觉自己的一部分记忆正在变得模糊,一些不重要的过往,像是被橡皮擦过一样,失去了色彩和温度。
我的情感似乎也在被过滤,喜悦、愤怒、悲伤……这些鲜明的情绪正在向着一种更纯粹、更超然的“静”转化。
我并没有失去它们,而是站在了一个更高的维度,俯瞰着它们。
我正在逐渐脱离作为一个“人”的限制,向着一个更接近“法则”本身的存在演变。
但这还不够。
我需要一个坐标,一个锚点,来确保我在这片无垠的“空无”之海中不会彻底迷失,不会真的被同化成没有自我的法则本身。
而这个锚点……
我的心神微微一动,一丝微不可察的意念,如同蒲公英的种子,跨越了舰桥的物理空间,轻轻落在了那个正趴在舰长位上,晃悠着小腿的粉色身影上。
Doro。
就在我的意念触及她的瞬间,一股纯粹的、温暖的、充满了生命力的感觉,如同涓涓细流,反向流入我的意识深处。
那感觉,就像是冬日里最温暖的阳光,像是刚刚烤好的面包的香气,像是一颗完美成熟的“欧润吉”的甜美。
它与“寂灭”的冰冷空无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却又奇异地交融在一起,没有互相湮灭,而是在我的神魂深处,形成了一个黑与白、生与死、有与无的完美太极。
我找到了我的锚。
于是,我终于可以分出一部分心神,来处理眼前这个“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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