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家,我与Doro此刻所站立的这片土地,我们所珍视的这一切,都只是他们盘中的一道菜。
“人~,你的脸……好冰。”
Doro的小手轻轻贴上我的脸颊,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害怕。
她能感受到,从我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息,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杀意,而是一种足以冻结时空、令万物归寂的恐怖意志。
我低下头,看着她那双写满忧虑的眼睛。
我伸出手,用指背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得与我此刻的心境截然相反。
“Doro,”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述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我们本来打算去开垦一片果园。”
“嗯……”
Doro小声地应着,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但是现在,”我顿了顿,目光穿透了庭院的枝叶,穿透了建宁市的上空,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正在被强行撕开的世界壁垒,看到了那条通往此世、散发着贪婪与毁灭气息的漆黑隧道,“有一大群蝗虫,想要赶在我们之前,把整个果园,连同泥土和种子,全都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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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手,掌心中那股“无”之法则的力量,在悄无声息地律动着。
“所以,计划要改一下了。”
我看着Doro,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不去种树了。我们去杀虫。”
“杀……虫?”
Doro在我怀里小声地重复了一遍,那双本该闪烁着期待光芒的粉色眼眸,此刻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很聪明,远比外表看起来要敏锐得多。
她知道,能让我用这种语气说出的“虫”,绝不是花园里那些嗡嗡作响的小东西。那是一种能将我们刚刚规划好的,种满欧润吉树的美好未来,连根拔起的可怕存在。
我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下巴轻轻抵着她柔软的发顶。
庭院里的风拂过,带着一丝初秋的凉意,卷起几片枯黄的叶子,在空中打着旋儿,像是在为这即将逝去的安宁做着最后的告别。
那张画着秋千设计图的纸张被风吹得微微颤动,上面用稚嫩笔触描绘的梦想,此刻显得如此脆弱。
“对,杀虫。”
我柔声回应,指尖划过她的背脊,试图用我的体温驱散她心中的寒意,“一群很贪心、很讨厌的蝗虫。它们想把我们的家,我们脚下的土地,还有未来将要种下的所有欧润吉树……全部都吃掉。一颗都不留。”
我用她最能理解的方式,解释着这场即将到来的灾难。
这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家园保卫战。
Doro不再说话了,只是将小脸埋进我的胸膛,小小的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襟。
我能感受到她身体轻微的颤抖,但那颤抖中,却也带着一丝决然。
她知道,只要我在,就没什么好怕的。
而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守护这份毫无保留的信任。
我抬起头,目光不再局限于这个小小的院落。
我的神识,如同无形的潮水,在一瞬间覆盖了整个星球。
化神期的庞大神念与无之法则的感应力交织在一起,让我得以从一个超越三维的视角“俯瞰”这个世界。
我能“看”到北极冰盖下沉睡的洋流,能“听”到亚马逊雨林中每一片树叶的呼吸,能“触摸”到撒哈拉沙漠深处每一粒沙砾的温度。
整个地球的脉搏,都在我的感知中清晰地跳动着。
就在这和谐的律动中,一个刺耳的、极不协调的杂音,猛然闯了进来。
那是一种空间被强行撕裂、世界规则被野蛮扭曲的哀嚎。
源头,在南半球那片被巨兽占据的红色大陆——澳大利亚。
我能清晰地“看”到,在那片大陆的正上空,一个肉眼不可见的巨大漩涡正在成型。
它就像一个寄生在世界胎膜上的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