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落这句话一问出口，所有人都愣了一秒。
小鲤鱼点头，呼出一口长气，眼神飘向远方。
仿佛又回到了那两个刻骨铭心的梦境。
如果说《花千骨》的梦境里她和帝烬还能保留一丝自己的本心，那么之后的两重梦境里，就是彻彻底底的沦陷。
沦陷在梦境世界，成为了梦中之人。
“第二个梦境是《仙剑》的世界，而我，成为了赵灵儿。帝烬的意识则是被‘切片’成了李逍遥、独孤宇云还有姥姥。”
“啊？！”卢晓乐惊呼，“女娲后人赵灵儿？”
小鲤鱼轻轻地点了点头。
“女娲后人，生来就背负着拯救苍生的宿命。不过赵灵儿从小被困在仙灵岛，不谙世事，天真烂漫，也算是无忧无虑。比起花千骨，她的童年无疑是幸福的。”
“可一切命定的相遇，却将她的天真烂漫一步步磨灭，情是世上最甜的糖，也是最毒的药。”
“最终，赵灵儿选择了舍小情，守大爱，为了天下苍生，死在了挚爱之人的怀里。”
“这一次，我依旧没能善终。不过还好，算是死得其所。”
众人听到这里，心情都不由有些沉重。
虽然小鲤鱼说得云淡风轻，看起来也并没有受到梦境世界的影响，但从旁观者成为亲历者，痛苦是真，情感是真，挣扎抉择也是真，她又怎么可能当真无动于衷。
“那第三个梦境呢？”林青雨轻声问道。
“第三个梦境....是《东宫》......你们应该也能猜到，我就是那个全剧最惨九公主——小枫。”
这个梦境足够虐心，已经经历了前两个梦境的她都差点儿没能走出来。
“......”
全场寂静。
《东宫》，那个被全网称为“bE美学天花板”的极致虐心影视剧？
就是龙霆这几个从未关注过这些的人，对《东宫》也知道不少。当年，这部剧不知看哭了多少观众，男女老少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所以‘李承鄞’......也是帝烬前辈这一世的其中一分意识？”篱落问道。
小鲤鱼点了点头。
『三生涟漪境』很清楚，只有身为‘小枫’的小鲤鱼从灵魂深处爱着梦境里的‘李承鄞’，这一生的『苦』才会彻底。
“《东宫》的梦境里，帝烬的意识被‘切片’成了顾剑、李承鄞，还有.....阿渡。”
想到阿渡最后的惨死，小鲤鱼心脏抽痛了一瞬，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笑着道：
“还好我知道结局，‘李承鄞’在‘我’死后过得很不好，总算让我心里平衡了一点儿。”
“......”
众人彻底沉默了。
对于小鲤鱼透着勉强的自我安慰，众人没说话。“三辈子”的梦境，一次比一次更『苦』。
虐心虐身，惨绝人寰。
楚昭南咽了咽口水，干巴巴地说道：
“那个......我突然觉得，蜕凡境七重也挺好的，真的。”
燕九歌默默点头：“附议。”
卢晓乐：“加一。”
岳沉舟：“加二。”
林青雨：“加三。”
虽然蜕凡境九重让人羡慕，但这哪里是渡『苦』啊，分明就是‘渡劫’。
篱落一脸心疼的抱了抱小鲤鱼，安慰道：
“你受苦了。”
小鲤鱼看着大家同样心疼又同情的表情，收敛起沉浸在梦境回忆的情绪，然后扬起粲然的笑，眼神明亮道：
“其实，这三辈子的梦境虽然很『苦』，但收获却绝对值得。”
下一秒，小鲤鱼抬起的眼眸中仿佛有星云闪动。
坐在她正对面的卢晓乐在和她对视上的一瞬间，眼神突然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