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她看到了,她注意到了。这就够了。
他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将那只带着伤痕的手,默默握成了拳,藏进了军装的口袋里。指尖传来的细微刺痛感,此刻却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甜意。
雪,依旧静静地下着,覆盖着庭院,也覆盖着那片新生的红豆林。廊下,两人一坐一站,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近乎凝固的寂静。
他肩头的雪,慢慢融化,浸湿了军装深色的布料。
她拢着毯子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有些东西,如同这指尖的雪,看似冰冷,却在无声无息间,悄然融化,渗入心底最柔软的缝隙。裂痕依旧在,痛楚未曾消弭,但某种坚冰,似乎正在这沉默的对峙与无声的注视中,开始松动,发出细微的、几不可闻的碎裂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