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个小时,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你...叫什么名字?苏清浅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夜风吹散。
问完这句话,她自己都愣了一下——这竟然是她第一次主动询问一个男人的名字。
谭啸天脚步微顿,面具下的嘴角扬起:贾霸天。他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补充道:或者叫我贾王子也行,毕竟我这身打扮...很像个王子是不是?
你哪里像王子了?苏清浅忍不住轻笑,指尖点了点他古铜色的后颈,只有衣服是白的。
谭啸天一时语塞。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随口编的名字有多违和——一个常年晒得铜肤色的佣兵叫什么?
夜风拂过,苏清浅发现自己竟然很享受这样的对话。她已经记不清上次这样轻松地和人交谈是什么时候了。
你是哪里人?她忍不住继续追问。
我啊...谭啸天抬头望向星空,来自遥远的天边,乘着月光而来。
胡说八道。苏清浅轻捶他的肩膀,却忍不住又笑了。
真的!谭啸天故作委屈,天边有个叫吹牛不上税的国家,我就是那里的王子...
停停停!苏清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越说越离谱了!
离星河湾别墅越来越近了,走到一处路灯下,谭啸天突然停下脚步。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古朴的玉哨,只有拇指大小,上面刻着繁复的纹路。
这个送你。他将玉哨递给背上的苏清浅,我的护身符。
苏清浅接过玉哨,触感温润:这是...?
只要你吹响它,喊贾霸天,快来救我,我就会出现在你身边。谭啸天的语气半真半假。
苏清浅狐疑地打量着这个古怪的礼物:这么贵重的东西...
放心,摔不坏的。谭啸天轻轻托了托她的腿弯,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信号。
犹豫片刻,苏清浅终于将玉哨收进掌心,唇角不自觉地上扬:那...谢谢贾王子了。
谭啸天感受着背上人儿的重量,心里清楚这玉哨的真实用途——这是他在非洲部落执行任务时获得的战利品,经过特殊改造后成为佣兵小队的联络工具。
玉哨内部装有微型发射器,能发出特定频率的声波。只要苏清浅吹响它,一公里内的接收器都会报警。
谭啸天早已在自己手机和别墅安保系统中安装了接收装置。
这样就能确保你的安全了...他在心中默念。
虽然这个举动有些冒险,但比起苏清浅的安危,暴露的风险不值一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