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灯火通明。
钱向冬正瘫坐在真皮沙发上,右手缠着厚厚绷带——那是三天前谭啸天给他留下的。
废物!连个女人都搞不定!钱向冬突然暴怒,将水晶杯砸向地面。
玻璃碎片四溅,两名保镖面无表情地后退半步。
钱公子,这次行动失败是因为突然出现的那个男人。一名黑衣保镖低声道,钱三他们全折了,警方已经介入调查。
谭啸天眯起眼睛仔细打量。
这些保镖的制服与袭击苏清浅别墅的杀手一模一样,果然是钱向冬的手下。
又是这个杂碎!钱向冬面目扭曲,从下毒到车祸,从生化药水到雇佣杀手,苏清浅怎么每次都死不了?她妈的是不是有神仙保佑?
谭啸天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原来清浅遭遇的每一次,都是这个畜生策划的!
查!给我查清楚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谭啸天什么来路!钱向冬咆哮道,花多少钱都行,我要他死!
一名秘书模样的人匆匆进来,递上一份《鹏城日报》。
钱向冬扫了一眼,突然发出刺耳大笑:哈哈哈,苏清浅在医院和渣男吵架?这婊子也有今天!
谭啸天瞳孔骤缩,看来是昨晚和苏清浅在医院吵架的情形被狗仔队偷拍,让她上了头条。
天助我也!钱向冬兴奋得满脸通红,今晚就动手,把她给我绑来!我要让她知道得罪我钱向冬的下场!
一名保镖犹豫道:钱总,现在风头紧...
闭嘴!钱向冬一脚踹翻茶几,老子养你们是吃干饭的?苏清浅害我损失几个亿,我要她生不如死!
他眼中闪烁着变态的光芒,等玩够了,就把她卖到东南亚,让她天天接客接到死!
谭啸天眼中杀意暴涨。他缓缓抽出消音手枪,瞄准钱向冬的眉心。
但理智最终占了上风——现在开枪会打草惊蛇,那他也脱不了干系。
再让你多活几小时。谭啸天无声冷笑,身形如鬼魅般退回黑暗。
三个保镖刚离开大厅,谭啸天就如幽灵般从三楼飘然而下。
他脚尖点地,落地时连灰尘都没惊起半分。
这是他在非洲丛林追杀叛军首领时练就的踏雪无痕身法。
钱向冬正叼着雪茄吞云吐雾,肥胖的脸上挂着阴笑,右手不断滑动手机屏幕。
上面正是《鹏城时报》关于苏清浅的诽谤报道。
钱公子好兴致啊。谭啸天靠在罗马柱上,面带微笑的看着钱向冬。
哐当!钱向冬吓得从沙发上滚下来,雪茄烫到手背都顾不上。
当他看清来人时,脸上的肥肉剧烈抖动:谭、谭啸天?!
看来钱公子记性不错。谭啸天缓步向前,昨晚派人去我妻子别墅时,没想到我会来拜访吧?
钱向冬踉跄后退,撞翻了古董花瓶。
他左手还缠着绷带——那是上周被谭啸天踢伤的。
你...你怎么进来的?保镖呢?钱向冬声音发颤,眼神不断瞟向门口。
谭啸天突然笑了,露出森白牙齿:你那些废物保镖?现在应该躺在灌木丛里做梦呢。
他随手抛出一个对讲机,顺便说,你左手恢复得不错?我当初特意选的这只手,毕竟...
毕竟我知道你是左撇子。这句话像刀子捅进钱向冬心窝。
他这才明白那次根本不是意外,而是谭啸天精准计算的惩戒!
你到底想干什么?钱向冬额头渗出冷汗,右手悄悄摸向沙发缝隙。
那里藏着一把勃朗宁手枪。
谭啸天装作没看见这个小动作,反而悠闲地坐在真皮沙发上:来算笔账。昨晚苏清浅受惊过度,现在还在发烧;保姆陈妈肩膀中弹,医疗费至少五十万;别墅玻璃...
你放屁!钱向冬突然暴起,老子的人根本没开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