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固定,清水百合都答得头头是道,偶尔提到细节时,眼神里会闪过一丝痛苦,像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在东北……见过不少?”赵佳贝怡试探着问。
清水百合的眼圈又红了,声音低了下来:“嗯。有个小兵,才十六岁,腿被炮弹炸烂了,躺在地上喊娘,血止不住……我就蹲在旁边给她按住伤口,可那血顺着指缝往外冒,怎么都止不住……”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了把脸,“那时候就想,要是我能再厉害点,是不是就能救他了?”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肩膀微微发抖,眼里的泪水打转,连旁边整理床单的小护士都偷偷抹起了眼泪。
赵佳贝怡沉默了,这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共情,装是装不出来的。日军在东北的暴行,她听逃难的人说过太多,那种无力感,她太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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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的【微光探测器】安安静静的,没再传来那丝凉意,像是也认可了这份真诚。
“留下吧。”赵佳贝怡终于开口,“试用期一个月,管吃住,工钱比一般诊所高两成。干得好,以后还能涨。”
清水百合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星星,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您,赵医生!我一定好好干,绝不辜负您!”
她确实做到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赵佳贝怡到诊所时,就见清水百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还是那身发白的护士服,手里拎着个小包袱,见了她就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赵医生早!我住附近的客栈,离得近。”
那天诊所繁忙,一伤兵被流弹擦伤血流不止。百合护士镇定应对,迅速止血、清洗、清创,安慰伤兵:“忍一忍,很快就好,伤不深,会恢复,还能再战。”
几句话就让伤兵不好意思再喊疼了,乖乖地配合治疗。
赵佳贝怡在旁边看着,心里暗暗佩服。这姑娘不仅手艺好,还会安慰人,比自己只会埋头看病强多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清水百合的好,就像温水泡茶,慢慢地渗透到诊所的每个角落。
她记得每个老病人的习惯:张大爷喝药喜欢加块冰糖,李奶奶怕打针得先聊会儿家常,连门口捡破烂的老王头,她都知道他喜欢喝浓茶,每天早上都会多泡一杯放在门口。
脏活累活她总是抢着干。给烂脚的乞丐换药,别人都躲得远远的,她却蹲在那儿,一点一点地用药水擦洗,边擦边说:“大爷,您这脚得勤换纱布,别沾水,这样好得快。”乞丐感动得直抹眼泪,说比亲闺女还贴心。
晚上值班,她总是让小护士去里屋休息,自己守在诊室,眼睛熬得通红,但第二天依旧精神抖擞。有一次赵佳贝怡夜里去诊所拿东西,看到她趴在桌上打盹,手里还握着护理手册,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什么。
对赵佳贝怡,她更是细心周到。赵佳贝怡忙得忘了吃饭,她就把热好的粥端过来,催她快吃;看到她揉脖子,就找来艾草给她做了个热敷包;连赵佳贝怡随手放在桌上的笔记,她都会整理得井井有条。
“赵医生,您太厉害了。”有一次赵佳贝怡做完一台缝合手术,清水百合递给她擦手的毛巾,眼里满是敬佩,“那么小的伤口,您缝得就像绣花一样,我要是能学到您一半的本事就好了。”
赵佳贝怡被她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摆摆手说:“多练练就会了。”
心里那点疑虑,早就被这日复一日的踏实和真诚消磨殆尽。她甚至觉得,能遇到清水百合,是老天爷的恩赐。
诊所扩建后,病人比以前多了一倍,队伍排到街尾。赵佳贝怡把大部分护理工作都交给了清水百合,连配药、消毒这些事情都放心交给她。
直到有一天,她在空间里发现了新的【麻醉剂改良】图谱。
那图谱模糊得就像隔着毛玻璃,上面的符号歪歪扭扭,看得她头疼。她琢磨了好几天,连吃饭都在想,但越想越乱,急得直抓头发。
“赵医生,您又熬夜了?”清水百合端着热茶进来,看到她眼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