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后背、胳膊全是泡,赵佳贝怡光是小心翼翼地挑破水泡、涂抹特制的烫伤药,就忙得满头大汗,脊梁骨都湿透了。直到孩子的哭声小了,体温慢慢降了,她才松了口气,腿都麻得站不起来。
回到医馆时,天已经擦黑了。夕阳的最后点光从西边漏进来,把医馆的影子拉得老长。清水百合迎上来,手里端着个粗瓷碗,碗里冒着热气。
“赵医生,您可回来了。”她把碗递过来,声音软乎乎的,“我给您留了晚饭,小米粥,还卧了个鸡蛋。”
“谢了。”赵佳贝怡接过碗,心里暖了暖。奔波一下午,嗓子眼干得像要冒烟,这碗热粥来得正是时候。
她把粥放在桌上,没顾上喝,径直走向药柜。那个重伤员的药得提前准备好,明早一早就用。打开最底层的抽屉,拿出那个小瓷瓶,拧开盖子的瞬间,她眉头“噌”地就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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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
这磺胺粉的颜色,好像比早上深了点。之前是晶莹剔透的白,像雪化成的粉,现在却带着点淡淡的灰,像落了层没擦干净的土。
是眼花了?赵佳贝怡把瓷瓶举到煤油灯底下,眯着眼仔细看。光线透过粉末,折射出的光晕也暗了些,不像之前那么透亮,倒像被蒙了层薄纱。
她又凑过去闻了闻,那股清苦气淡了许多,隐约还混着点说不出的土腥味,像雨后的泥巴味。
心脏“咚咚”地跳起来,像有面小鼓在胸腔里敲,震得她耳膜发疼。她猛地想起出门前,清水百合正在药房里……
赵佳贝怡不动声色地把瓷瓶放回抽屉锁好,转身对正在收拾桌面的清水百合说:“我刚才好像看见药柜最上面的酒精瓶空了,你去后院库房拿两瓶来,晚上给器械消毒用。”
“哎,好嘞。”清水百合应得爽快,转身就往后院走,脚步轻快得像踩在棉花上。
赵佳贝怡等她的脚步声一消失,赶紧把前屋的门反锁上了,然后一头扎进“实验室”。她从瓷瓶里倒出一点药粉,放在显微镜下,还集中精神,用她最近才掌握的小技巧——空间能力,去微观感知药粉的成分。
一看之下,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像是突然被冰水浇了一样。
药粉的活性成分,竟然比她早上提纯的少了不少,差不多少了三分之一!那些缺失的部分,被掺进了一种几乎看不见的惰性粉末,颜色、质感都跟磺胺粉差不多,不用显微镜根本发现不了。
这东西虽然不会要人命,但能让伤口愈合变慢。对那个重伤的人来说,每一秒都可能是在跟死神赛跑,这延误,没准儿就是致命的。
到底是谁干的?
赵佳贝怡脑海中瞬间闪过清水百合的面孔——总是笑眯眯的,说话轻轻的,抢着干重活累活,给她端茶倒水时一脸恭敬,看她的眼神里总是带着点崇拜,就像个小妹妹。
可除了她,还有谁能接触到这个锁着的抽屉?谁又能搞到这么逼真的惰性粉末?
赵佳贝怡靠在冰冷的墙上,手抖个不停。她想起清水百合说过她在东北待过,想起她看到731编号时的平静,还有她每次接触磺胺粉时指尖的微妙动作……
原来那些温柔、关切、崇拜,全是假的!演得真好,就像戏里的演员,一举一动都能让人信以为真。
她究竟是哪边的人?731的?还是别的什么势力?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想让那个伤员死,好杀人灭口?
“赵医生,酒精拿来了。”清水百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点疑惑,“您怎么锁门了呀?”
赵佳贝怡深吸一口气,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疼得她一激灵,清醒了不少。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她没有证据,也不知道对方有多少帮手。
她打开门,尽量让表情看起来正常,接过酒精瓶放在桌上:“我在整理仪器,怕人进来弄乱了,这些仪器都很贵重。”
清水百合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