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惧,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无情地撕裂。
“箱子!”日本兵突然指向她的铺位底下,声音陡然拔高,“打开!”他的命令如同晴天霹雳,让赵佳贝怡的血瞬间往头上涌,腿肚子有点转筋。她慢慢弯下腰,手指碰到拎箱的锁扣时,才发现自己在抖——那夹层里的磺胺粉,要是被刺刀挑出来,今天谁也别想活。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路。
“快点!磨蹭什么!”翻译官不耐烦地踹了下她的箱子。她咬咬牙,“咔哒”一声打开锁。箱子里是几件打补丁的蓝布褂子,叠得整整齐齐,上面压着几本旧书,《论语》《女儿经》,都是周嫂特意找来的,看着就像个教书先生的家当。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周嫂的细心让她在这关键时刻有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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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兵一把抢过箱子,倒提着往地上抖。褂子、书本散落一地,却没露出半点异常。他不死心,抓起刺刀,在衣物里胡乱挑着,刀尖划破了褂子的袖口,露出里面的棉絮。赵佳贝怡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再挑深点,就能碰到夹层的木板了。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几乎要窒息。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就在这时,旁边那个一直哭闹的孩子突然伸手去抓日本兵的刺刀,嘴里还喊着“亮亮”。他的小手紧紧抓住刺刀的刀刃,仿佛不知道那是什么危险的东西。
“找死!”日本兵眼睛一瞪,猛地举起枪托,就要往孩子头上砸!他的动作迅猛而凶狠,仿佛下一秒就要夺走这个孩子的生命。
“娃!”孩子的娘尖叫着扑过去,像只护崽的母兽,用后背硬生生挡在前面。枪托“砰”地砸在她背上,女人闷哼一声,却死死抱着孩子不肯撒手,血顺着她的衣襟慢慢渗出来,红得刺眼。
赵佳贝怡脑子一热,几乎要冲上去。她的手已经摸到了藏在袖管里的碎瓷片——那是她准备的后手,实在不行就拼了。她知道,如果孩子受到伤害,她将不顾一切地反抗。
可脚刚动了半步,就被老妇人死死拽住了裤脚。老妇人摇着头,眼里满是哀求,那眼神像在说“别冲动,会死人的”。她知道老妇人是对的,冲动只会带来灾难。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和恐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等待着可能的转机。
在那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船体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烈地摇撼。
舱室内的每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弄得东倒西歪,无法站稳。日本兵一个踉跄,没能稳住身形,“咚”地一声撞在了舱壁上,手中的刺刀也随着撞击声“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翻译官的处境更加糟糕,他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绸子衫上沾染了一片油渍,看起来狼狈至极。
“八嘎!”日本兵一边骂骂咧咧地爬起来,一边扶着舱壁,试图向外看去,想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外面传来一阵混乱的喊叫声,夹杂着轮船的鸣笛声和金属碰撞的巨大响声。似乎旁边的货船没有停稳,意外地撞上了他们的船尾。
为首的日本兵探头看了看外面的情况,然后回头瞪了一眼舱室内的一片狼藉,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他大概认为这艘破旧的船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搜查的东西,再加上被孩子的哭声弄得心烦意乱,于是骂了一句“晦气”,便挥手示意手下离开。
翻译官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临走时还不忘撂下一句狠话:“都给我老实点!再敢耍花样,有你们好果子吃!”舱门“砰”地一声关上,脚步声渐渐远去,舱室内终于恢复了短暂的宁静。
赵佳贝怡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后背的汗水已经湿透了她的褂子,贴在身上冰凉,但她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她看着那女人背上的血痕,看着老妇人发白的脸庞,还有那孩子懵懂而惊恐的眼神,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孩子的母亲慢慢地直起身子,后背的血迹已经将她的蓝布褂子浸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