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西南边啊,听说最近查得严,日本人的巡逻队三天两头往那边跑,骑着马,耀武扬威的。”
“有个挑夫说,看见过几个穿短打的汉子,背着猎枪,往九峰山那边去了,看着不像本地人,说话口音杂得很。”
“杂货铺的王老板说,前天有人来买过很多绷带和烧酒,要的量还不小,说是给山民治伤用的。可你想啊,山民哪用得着那么多?”
赵佳贝怡把这些消息在心里串起来,眼睛越来越亮。巡逻队严查,说明那边有“情况”;背着猎枪的陌生人,说不定就是义勇军的人,用猎枪打掩护;大量的绷带烧酒,十有八九是用来处理枪伤的。
这一切,都跟令牌上的标记对上了,像齿轮卡进了槽里。
期间,囡囡成了船坞里唯一的亮色。小姑娘的肺炎彻底好了,小脸蛋白里透红,像个熟透的苹果,跑起来的时候,辫子甩得像小鞭子。每天就缠着赵佳贝怡,“姐姐、姐姐”地叫,一会儿要她讲故事,一会儿拉着她的手去江边看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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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看!那鸟飞得好高!”囡囡指着天上的水鸟,小胳膊举得高高的,小辫子一甩一甩的。
赵佳贝怡抱着她,心里软软的。这乱世里,这样的笑太稀罕了,也太易碎了。她从空间里摸出颗水果糖,是之前剩下的,剥开糖纸塞给囡囡:“吃吧,甜的。”
囡囡含着糖,眯着眼笑,小舌头把糖卷来卷去,含糊不清地说:“谢谢姐姐!姐姐像仙女!”
根婶在旁边看着,叹了口气:“这孩子,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几回糖呢。”她往赵佳贝怡手里塞了个热乎乎的烤红薯,是用泥炉余烬焖的,“你也吃点,垫垫肚子。看你这几天,没咋好好吃饭。”
红薯的甜香混着江风的潮气,让赵佳贝怡觉得心里踏实。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待在这儿,可这短暂的安稳,已经是乱世里难得的馈赠了。就像这烤红薯,烫嘴,却暖心。
第三天傍晚,根婶从码头回来,脚步有点急,裤脚沾着泥,脸上带着点兴奋,又有点紧张,像揣了只兔子。她把赵佳贝怡拉到窝棚后面,避开铁牛的视线,压低声音:“问到了!西南边的九峰山,最近是有些生面孔在那儿晃悠,说是收皮货的,可本地人去问,他们又啥都不收,凶巴巴的。”
“九峰山?”赵佳贝怡的心猛地一跳,这跟令牌地图上的区域对上了!差不离!
“是啊,”根婶点点头,手还在抖,声音压得更低了,“有个卖菜的大嫂,她男人在那边给人打零工,说看见山脚下有个破庙,庙门口总有人守着,背着枪,看着不像善茬。她还听见那些人说话,提到啥‘麻哥’……说啥‘麻哥交代了,晚上换岗勤着点’……”
麻哥!
赵佳贝怡的呼吸都快停了。肯定是麻明福!错不了!道上的人都叫他麻哥,或者麻爷!
她紧紧攥住根婶的手,手心全是汗,把根婶粗糙的手都攥疼了:“根婶,谢谢您!太谢谢您了!您真是……”她想说点啥,可喉咙像被堵住了,啥也说不出来。
根婶拍了拍她的手,叹了口气:“你要去?”
赵佳贝怡点点头,眼神亮得像星星:“嗯,得去看看。这可能是……唯一的路了。”
“那你一定要小心啊!”根婶满脸担忧地看着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把小刀塞进了她的帆布包里。这把小刀虽然是用来削菜的,但被根婶磨得异常锋利,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根婶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似乎是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哽咽。她的眼圈也微微发红,透露出对她的关切和不舍。
“这把小刀,不仅可以用来削菜,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用来防身。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你不要逞强,能跑就跑,千万不要硬扛。”根婶叮嘱道,眼中的忧虑愈发明显。
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说道:“要是……要是那边的环境实在不好,你就回来吧。这里虽然条件艰苦,但总有你一口饭吃。那个窝棚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