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草药包裹。他望排队人群,衣衫破烂,轻蔑撇嘴,认为无关紧要。“战时物资需统筹。”
他停了停,文明棍在地上敲了敲,发出“笃笃”的声音,就像敲在人心上。“而且,你的药是从哪儿来的?不会是通共吧?”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了。排队的都停下了议论,看向这边,眼神里都是不安。在那个年代,“通共”这两个字,可是能让人掉脑袋的。
麻明福拄着拐杖,“噔噔噔”地走过来,站在赵佳贝怡前面,背挺得笔直,虽然他驼着背,看起来比男人矮一头,但就像座老山一样,稳稳地站在那里。“这位长官,咱们好好说。赵医生是在帮政府安抚难民,解决问题,她犯了什么罪?”
“犯了什么罪?”男人冷笑一声,眼镜滑到鼻尖,露出一双细长的眼睛,透着精光,就像盯着猎物的蛇。“无照行医,违反了《战时医疗管理条例》。药品来源不明,涉嫌非法交易。至于通共……”他拖长了声音,故意让人紧张,“这得查了才知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你胡说!”刚才被赵佳贝怡治好腹痛的老太太,拄着拐杖冲了上来,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响。“赵医生是好人!她给我们看病不要钱,连口水都不喝我们的,她哪里犯法了?你们这些当官的,不帮我们就算了,还来欺负人!”
“就是!我们可以作证!”
“赵医生是活菩萨!”
“把他赶出去!”
人群中响起辩护声,几个年轻人力挺赵佳贝怡,眼神充满怒火。男人面色恶化,不料这些百姓敢反抗。他怒喝:“闭嘴!”以“战时医疗统筹委员会”干事身份,命令抓捕妨碍公务者。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了一些,但大家还是站在赵佳贝怡前面。那个抱孩子的妇人把孩子抱得更紧了,小声嘟囔着:“赵医生不能走,她走了,我们孩子怎么办啊?”
赵佳贝怡心里沉沉的。这个干事来得真是时候,就在她名声大噪的时候,就在那些“可疑人物”出现之后。他们到底是为了义诊来的,还是冲着她来的?那个清水百合,会不会就藏在这个“委员会”里?用那些“规矩”和“审查”当幌子,把她查个底朝天,然后找到顾慎之?
她轻轻碰了碰麻明福的胳膊,示意他别急。然后看着那个干事,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却很稳:“长官要查,我配合。但我这的药,都是自己采的草药,乡亲们都可以作证。行医执照……战乱年代,从上海逃出来时弄丢了,回头我一定补办。”
“补办?”干事显然不信,眼神里满是怀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说得倒轻松。我看你这摊子,还是先查封了再说!”
他扬手就要喊人,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王干事,这是做什么?”一个穿着灰布衫的男人挤进人群,手里拿着个掉了漆的药箱,药箱上还贴着张泛黄的“陈记药铺”标签。“赵医生的医术,我是知道的,前几天还帮我家婆娘治好了难产,她可是个好人啊。”
赵佳贝怡愣了一下,这个男人她见过,是附近药铺的陈老板。前几天还因为她义诊抢了他生意,跟她吵过架,说她“不懂规矩,坏了行市”。
王干事看到陈老板,脸色缓和了些,像是认识。“陈老板,你来得正好。这人无照行医,扰乱市场,我正打算……”
“哎呀,王干事,误会了。”陈老板递了根皱巴巴的烟,笑道,“赵医生是我远亲,来投奔我,执照正办理中。她心善,摆摊帮乡亲,非通共分子,周围乡亲可作证。”
王干事捏着烟,没点燃,眼神在赵佳贝怡和陈老板之间转了转,又看了看周围虎视眈眈的人群,脸色变了几变。他大概也明白,真要硬来,这些老百姓怕是会和他拼命,到时候不好收场。
“既然是陈老板的亲戚,那我就卖个面子。”他把烟塞进口袋,文明棍往地上一敲,“下不为例!执照尽快办好,药品来源也要登记备案,别让我难做。”
说完,他转身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