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二柱子紧束子弹袋,勒出了红色的痕迹;小李已牵马等候在门口,那匹老马不安地打着响鼻,蹄子刨出一个个坑洞。
赵佳贝怡将药瓶放入口袋,摸了摸袖子里的短刀,刀柄因汗水而变得滑腻。她抬头望向天空,太阳被云层遮住了一半,光线显得异常,照在地上,树影摇曳,恰似清水百合那些潜藏在暗处的手段。
“出发。”她跟随麻明福的步伐,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这次,我们必须彻底清算。”
麻明福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重重地应了一声。
马蹄在石板路上发出“哒哒”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朝着南岸的方向疾驰而去。尘土飞扬,脸上感受到刺痛,同时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犹如暴风雨前的闷雷,在每个人的心头回响。
经过市集时,小贩的叫卖声、儿童的哭闹声、自行车的铃声交织在一起,异常热闹。然而,他们这一队人却显得格外突出——每个人的脸色紧绷,手中藏着武器,警觉地环顾四周,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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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糖葫芦的老人朝他们投来几瞥,被麻明福冷冷的眼神瞪了回去,急忙推车离开。
“快到了。”老周勒紧马缰绳,指向前方,“过了那座石桥,就是墓园的后门。”
那座石桥历史悠久,年久失修,栏杆缺失,桥面石板坑洼,布满青苔,马蹄踏过容易滑倒。桥下的水呈绿色,漂浮着零星的烂菜叶,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穿过石桥,前行几步,便能看到墓园的轮廓。残缺的墙体曲折歪斜,牵牛花攀附其上,紫色花朵随风轻摆,虽显美观,但与墙后露出的半截石碑相映,更添几分凄凉。
“下马。”麻明福低声下令,翻身跃下,落地时险些跌倒,急忙扶持马颈,“老周,你率领两人守卫后门;二柱子,随我走前门;小李,监视墙头,谨防有人逃脱。”
“赵小姐……”老周瞥了一眼赵佳贝怡。
“我随你们同往。”赵佳贝怡亦下马,紧握袖中短刀,“钱医生与我相识,或能从中探得消息。”
麻明福略作迟疑,点头应允:“紧随其后,切勿擅自行动。”
墓园前门为两扇漆已剥落的木门,锁已锈迹斑斑,不复存在,门扉虚掩,随风摇曳,发出“吱呀”之声,宛若哭泣。麻明福示意二柱子推开木门,自己则隐于一侧,紧握手中枪械。
门“嘎吱”一声开启,一股霉味与泥土的腥气扑面而来,令人咳嗽不止。院中杂草丛生,高过膝盖,一步踏下,便能惊起数只蚂蚱。
“钱医生!”麻明福呼喊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园中回荡,撞击断墙复又反弹,变为沉闷的回声。
无人应答。
唯有草叶被风吹动之“沙沙”声,以及不知源自何处的野猫叫声,“喵呜——”一声,令人毛发悚然。
他们深入园中,脚步踏在草丛中,发出“窸窸窣窣”之声。石碑东倒西歪,有的字迹已被风雨侵蚀殆尽,有的则裂开一道巨大缝隙,仿佛被利刃劈砍。
“在那里!”二柱子忽然低声喝道,指向不远处的一座半截碑后。
赵佳贝怡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目光穿过茂密的草丛和斑驳的树影,最终落在了那块高耸的墓碑后面。
在那里,有一个身影蜷缩着,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那人身着一件洁白的大褂,在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醒目。不用多想,赵佳贝怡立刻认出,那正是他们要找的钱医生。
钱医生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有人靠近,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惊扰的兔子一般。紧接着,他迅速站起身来,手中紧紧握着一个黑色的布包裹,那包裹看起来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钱医生的动作有些慌乱,他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被人发现。他的目光在赵佳贝怡和他身边的人身上扫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恐和戒备。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