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后停在麻明福惊讶的脸上,语气冷冷的,“但目标不是司令部大楼,是这儿——”
她走过去,手指戳戳地图上的小方块。那就是日军司令部旁边的破旧建筑,看起来不重要,谁知里面藏着毒气实验室呢?这是她研究了三份情报,用空间感知能力扫描了三遍才确定的。
“这里防御弱点,”她在地图上画了个圈,指尖还沾着草绿色药汁,“只有一层铁丝网,哨兵也不多。但这里很重要,一炸,上面的设施全完。”
“你怎么进去?”麻明福紧紧抓着她的手臂,手劲大得像铁钳,指关节都白了,“那里防守太严,哨兵的枪上都带着刺刀,早上换岗时还有军犬,嗅觉灵敏得很,能闻出地下的炸药!”
他手抖,声音也抖。他想到钱医生墓园里的毒针,细得像头发丝,却能在瞬间要人命;又想到清水百合那笑眯眯的眼神,却藏着冰冷。这位女子,平时连杀鸡都不敢看,上次给伤员取子弹手都抖,怎么敢去那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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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办法。”赵佳贝怡没细说,实际上她也说不清。她推开麻明福的手,指尖碰到他掌心的老茧,像砂纸一样糙,“你们的任务是外面搞大动作,分散敌人注意力。把装甲车、机枪手这些都吸引过去,越多越好。”
她看看桌上的闹钟,秒针“滴答”响,让人焦虑,像在倒计时。“给我三分钟……不,三分钟就够了。三分钟内,我搞定。”
三分钟,够不够?她心里也没底。空间隐匿力场持续时间有限,能量块引爆要精准,军犬嗅出能量波动,或者哨兵的刺刀划破力场,后果不堪设想——空间撕裂的痛苦,比子弹穿体还难受。
屋里静悄悄的,老周掏出火折子,连划了三根火柴才点着烟。手指微微抖,火星烧到胡须,他倒吸一口凉气,敲敲烟锅,问:“赵医生,你考虑清楚了吗?那地方,我去过,墙里全是铅,连炮弹都打不穿。你一个人……”
“周叔,”赵佳贝怡打断他,语调温柔又坚定,“我不是一个人。你们在外面闹,我在里面炸,我们是一起的。”她微微一笑,眼角的细纹也舒展开了,“而且,我还有这个。”
她从怀中取出一方小布包裹,打开,里面是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钱——此为她初任医生时,第一位救活的伤员所赠,寓意“避灾”。铜钱边缘已被她摩挲得发亮,中央方孔穿过一根红绳,系于她腕间。
麻明福目光紧锁着她,嘴唇微动,欲言又止,想要说出“不可”,欲提议“让我前往”,然而话至喉咙又咽下,如同喉间石块。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这是当前唯一的策略。在灵活、细心以及那份难以言喻的“能力”上,队伍中无人能出其右。他若前往,不过是白白牺牲。
“……好吧。”他从牙关中挤出这一字,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拳头紧握,指关节显白,手背青筋凸起,“我将亲自护送您至最近之处,直面那座破楼,可见哨兵换岗。外部任务交由我们负责,即便豁出生命,也要为您争取三分钟的时间。”
他凝视她的双眸,那里有决心、有不舍,还有一丝难以捉摸的柔情。他字字铿锵,几近恳求:“您……务必安然归来。我恳请您。”
赵佳贝怡未发一言,仅是轻轻点头。她不敢轻易许下承诺,恐无法兑现。未实现的承诺,比未曾承诺更令人失望。
转身之际,她瞥见老周悄悄抹去眼泪,或许是被烟熏到了;小周则拿起枪支,反复检查弹匣,手指轻轻滑过扳机;麻明福则紧盯着地图上的那一小方块,仿佛要将纸张看穿,直至香烟烧疼手指,他才将烟头丢弃。
室外雾气浓重,遮蔽了阳光,茶馆内暗淡如同黄昏。老周向炉中添了一把柴火,火光“噼里啪啦”作响,映照在每个人脸上,明暗交替。
“我需准备能量块。”赵佳贝怡言罢,转身进入里屋——那是一间堆满杂物的储藏室,她将在此完成能量块的最后调试。门“吱呀”一声关闭,将外界的讨论声隔绝在外。
储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