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上吐下泻,皮肤溃烂。我们在井里找到个瓷瓶,里面装着浑浊的液体,后来化验出是霍乱弧菌。”
她顿了顿,声音发哑:“有个老太太,儿子儿媳都死了,抱着三岁的孙子坐在门槛上,等我们去的时候,祖孙俩都硬了,孩子手里还攥着块没吃完的红薯干。”
被告席上传来压抑的咳嗽声,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掏出怀表,假装看时间,指节却在发抖。赵佳贝怡从皮包里拿出个玻璃罐,里面泡着块褪色的布料,边角绣着朵樱花,花心已经发黑。
“这是从日本特工清水百合身上找到的。”她举起玻璃罐,阳光透过罐子,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她是731部队的核心研究员,这块布是他们的标识。她死前留下了数万字的实验记录,还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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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抬手,向身旁的工作人员做了个手势。那名工作人员心领神会地走上前来,将一个密封的文件袋递给了她。她小心翼翼地接过文件袋,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打开文件袋后,可以看到里面装着一叠厚厚的纸张,这些都是清水百合笔记的复印件。每张纸的边缘都被整齐地剪裁过,上面还标注着清晰的页码和编号。
她轻轻翻动着页面,声音平静而又坚定地说道:“这里面有很多重要的数据和实验结果。比如说,第 17 页就详细记录了他们如何使用活人来测试芥子气浓度的过程。从最开始的 0.1 克剂量,一直增加到最后的 10 克。而且,就连那些可怜的受害者们身体抽搐的具体次数也都一一记载下来了!”说到这里,她的眼神变得有些愤怒,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接着,她继续翻看着手中的复印件,找到了第 49 页,并指着其中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数字和符号解释道:“这一页则是关于细菌弹投放公式的研究成果。通过计算不同条件下的风速、湿度等因素,我们可以准确预测出这种武器所造成的感染范围究竟会有多大......
检察官接过文件,传给法官们。有位白发法官翻着翻着,突然重重拍了下桌子,用英语骂了句脏话,声音大得整个法庭都听见了。
被告席里炸开了锅,战犯们用日语嚷嚷起来,有的喊“伪造证据”,有的喊“污蔑”。法警冲上去按住他们,铁丝网发出“哐啷”的碰撞声。
赵佳贝怡等他们安静下来,才继续说:“这些不是伪造的。我们在东北平房区的废墟里,找到了和笔记对应的实验室,铁笼上的编号,培养皿的碎片,甚至墙上的血渍,都能对上。”
她的目光像把刀,剜向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比如笔记第83页提到的‘B实验’,用的是三个月大的婴儿,您当时在场,还在旁边批注‘哭声影响数据采集’,对吗,石井博士?”
那个男人的脸“唰”地白了,瘫在椅子上,再也说不出话。
“接下来,请看影像证据。”检察官的声音带着怒意。
工作人员推上来一台改装过的放映机,铁壳上坑坑洼洼的,是炮弹崩的。赵佳贝怡看着那机器,突然想起在东北废墟里找到胶卷的那天,零下三十度,她跪在雪地里,手指冻得发紫,一点点把冻成硬块的胶卷从瓦砾里抠出来,小护士在旁边哭:“赵医生,别冻坏了手……”
灯光“唰”地灭了。放映机发出“滋滋”的声响,一束光打在幕布上,映出模糊的黑白画面。
最先出现的是实验室,白得晃眼。穿白大褂的人围着手术台,上面躺着个赤裸的男人,手脚被皮带勒出红痕。有人举着手术刀,动作麻利地划开他的胸膛,旁边有人举着秒表,有人在本子上记录——画面里没有血,因为用了特殊处理,可那无声的切割,比鲜血淋漓更让人窒息。
赵佳贝怡的手攥成了拳,指甲掐进掌心。她认出手术台边的那个侧影,是清水百合,白大褂的袖口沾着深色的渍,她正低头看男人的内脏,嘴角似乎还带着笑。
幕布上闪过一张张脸:有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