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像根小刺,扎得人不安。
到了北京,来接她的是辆绿色的吉普车,司机戴着军帽,话不多,只说“沈教授在等您”。车往西郊开,越走越偏,最后停在一道铁丝网前,门口有哨兵站岗,枪上的刺刀闪着寒光。
“赵佳贝怡同志,请。”哨兵检查了证件,放行时敬了个礼。
研究所的建筑是灰扑扑的水泥楼,看着简洁,却透着股先进劲儿。窗户是大块的玻璃,擦得锃亮,跟她熟悉的战时医院、简陋实验室完全不一样。空气里飘着消毒水味,还混着点电子仪器特有的、说不清的金属味,怪怪的。
接待她的是个中年女教授,穿着灰布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我是沈静,项目负责人。”她伸出手,手心有点凉,“赵医生,久仰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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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教授客气了。”赵佳贝怡跟她握手,觉得这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场,严肃得让人不敢随便说话。
“这次请你来,是因为项目涉及一些……超越常规医学的现象。”沈教授领着她往里走,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脚步声在响,“我们需要你独特的经验,还有……直觉。”
“超越常规?”赵佳贝怡愣了一下,心里那点不安更重了。
沈教授没多说,推开一扇厚重的门:“进去就知道了。”
门后是间宽敞的实验室,亮得晃眼。各种仪器摆得整整齐齐,有她认识的显微镜,还有些奇形怪状的铁家伙,她叫不上名。最中间是台环形仪器,银灰色的,像个没辐条的车轮,看着挺唬人。
“这是……”
“能量共振仪,刚从苏联专家那儿学来的技术,试试能不能用于创伤修复。”沈教授解释着,工程师们正在调试,屏幕上的绿线跳得欢实。
赵佳贝怡穿上白大褂,刚走到仪器旁边,异变陡生!
那环形仪器突然“嗡”地一声低鸣,像闷雷滚过,跟着冒出柔和的蓝光,把整个实验室都染成了青幽幽的色儿。墙壁上的灯管“滋滋”响,忽明忽暗,跟要炸似的。屏幕上的数字疯狂跳动,红的绿的,像群乱爬的虫子!
“不好!能量过载!快切电源!”一个戴眼镜的工程师喊得脸都白了,手忙脚乱地去扒电闸。
赵佳贝怡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仪器中心涌出来,像只无形的手,要把她的魂儿都拽走!脑海里那片沉寂的空间核心突然剧烈震荡,“嗡——”的一声鸣响,尖锐得像要把脑子劈开!
【警告!检测到高维时空能量共振!稳定性破裂!强制链接启动!】
一个冰冷的、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炸开,不是她熟悉的任何语言,却听得清清楚楚!
眼前猛地一黑,天旋地转。她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无数画面、声音往脑子里挤——
战火纷飞的上海滩,她蹲在租界医院的手术台前,血溅了满脸;太行山里,麻明福举着火把冲她笑,火苗映着他缺了块指甲的手;法庭上,王梓桐染血的红围巾飘啊飘,姑娘的笑脸在血里格外亮;清水百合最后那疯狂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针……
还有些画面,她从没见过,却熟得像天天过的日子——
巨大的玻璃幕墙,能照见云彩在天上跑;屏幕上的代码滚得飞快,绿色的字像瀑布;搭档顾慎之戴着白手套,举着试管跟她笑:“佳贝怡,这次准成!”;实验室突然炸了,强光把一切都吞了……
“嗡——”
鸣鸣声戛然而止。
灯光不闪了,屏幕上的数字稳住了,工程师们还在嚷嚷,说“不知道哪来的干扰”。一切都跟没发生过一样,除了她。
赵佳贝怡僵在原地,浑身的血像冻住了,又突然烧起来,烫得她骨头缝都疼。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把白大褂都浸湿了,贴在身上,凉飕飕的。
她缓缓抬起手,看着这双手。指腹上有老茧,是握手术刀、拎药箱磨出来的,虎口还有道浅疤,是当年给伤员缝合时不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