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声从院里传过来,衬得这边更沉,压得人喘不过气。他们要对付的,不光是后山那个毒洞,还有躲在暗处、张着嘴的狼。
“小李,你得回去。”顾慎之拍了拍他的肩,力道不轻,“查清那批药运哪儿去了,别声张,保住自己最重要。实在查不到就撤,别硬扛。”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个小纸包,塞给小李,“这个给沈教授,里面是柳林屯的病毒样本分析,让她赶紧向上头报,说需要支援,特别是后山封堵,得要专业人手,越快越好。”
小李重重点头,把纸包揣进贴身处,抓起扁担就往外走,脚步快得像一阵风,柴火在身后晃悠,差点掉下来。他没回头,可赵佳贝怡看见他耳根红了,像是憋着股劲。
看着他背影消失在村口的歪脖子树下,赵佳贝怡才开口,声音有点发紧:“农舍怕是不能待了。清水百合能找到医院,顺藤摸瓜,迟早能摸到这儿来。她那人最阴,说不定早就派人盯着小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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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慎之望着后山的方向,眼神沉沉的,像积了云的天。“后山的洞必须去看看,不然不知道深浅。里面的病毒浓度、泄露范围,不摸清楚,支援来了也白搭。但我们不能一起走。”
他转头看她,目光里有不容置疑的坚决,像钉死的钉子:“你留下。村民还得靠你照看着,刚稳住的病情不能反复。你的空间能量是现成的‘解药’,不能冒风险。我熟地形,夜里去,带足装备,探清楚情况就回来,最多三个时辰。”
赵佳贝怡立刻反对,声音都拔高了:“不行!那洞是731留下的,谁知道里面有啥?辐射超标?残留毒气?说不定还有没引爆的炸弹!你一个人去太危险!要去一起去!”
“我带了探测仪,还有防护服。”顾慎之从背包里掏出个巴掌大的仪器,屏幕闪着绿光,上面的指针微微颤动,“放心,我有分寸,绝不硬闯。你在这儿,稳住村民,把重要的资料都收拾好,藏严实点,随时准备转移,嗯?”
他的语气很轻,带着点哄人的意思,却透着股让人没法拒绝的劲儿。赵佳贝怡知道,他是不想让她涉险。这些年,不管遇到啥危险,他总想着把她护在身后。看着他坚毅的侧脸,被阳光照得明暗分明,她喉咙发紧,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最后只化作一句:“一定小心,不对劲就跑,别逞强。我在这儿等你。”
顾慎之笑了笑,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指尖带着点粗糙的暖意:“等着我回来,给你带野果子。后山有片山莓,红得很。”
是夜,月黑风高。
天上的云把月亮遮得严严实实,村子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顾慎之换上深色衣服,背着探测仪和压缩饼干,像只猫似的钻进后山。他脚步很轻,踩在落叶上几乎没声,只有腰间的匕首偶尔碰到树杈,发出“叮”的轻响。
赵佳贝怡站在祠堂门口,望着他消失在林子深处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掏走了一块。风卷起她的衣角,往脖子里钻,凉飕飕的。她回屋收拾东西,把抑制因子的配方抄在油纸布上,那布是从药箱里翻出来的,防水,她叠了又叠,叠成指甲盖大的小块,塞进衣领内侧,贴着心口。
核心样本用防水布裹了三层,藏在炕洞里,上面盖着块松动的砖,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剩下的提取液,全灌进十几个小瓷瓶,揣在怀里,贴着心口,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咚咚”的,震得瓷瓶微微发颤。
村民们都睡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只有祠堂的油灯还亮着,豆大的火苗晃啊晃,照着几个还没好利索的病人,他们脸上的红斑已经淡成了浅粉色。赵佳贝怡坐在门槛上,竖着耳朵听动静,空间感知提到最满,周围的风吹草动都听得一清二楚——
东头老王家的鸡打了个盹,咯咯叫了半声;西头的大黄狗换了个姿势,爪子在地上刨了刨;还有远处山坡上,野兔跑过的窸窣声,连草叶摩擦的动静都听得真真的。
等啊等,油灯烧下去小半盏,灯芯结了个黑疙瘩,天快蒙蒙亮时,山下突然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