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手中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地作响,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在帐篷内不断回响,仿佛敲击着某个人的心弦一般。她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铺开的三张纸张,眼神锐利如鹰隼。
左边的那张纸上绘制着一幅神秘的星位图,密密麻麻的圆点分布其中,每个圆点都经过了精心的标记——它们被朱砂轻轻地点染过,红色从中心慢慢扩散开来,形成一层薄薄的红晕,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滴鲜血滴落在此处。
右边则摆放着一串数字,这些数字显得有些杂乱无章,歪歪斜斜地挤在一起,似乎是匆忙间写下的。最后一个数字更是因为某种原因被烧成了只剩下一小截弯钩的形状,给人一种不祥的预感。
而位于正中央的那张地质图,则描绘出了一片广袤无垠的大地。图中山脉蜿蜒曲折,其走势犹如一条蛰伏着的巨蟒,随时准备腾空而起。整幅地图透露出一股庄严肃穆之气,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赵佳贝怡蹲在地上翻资料,指尖划过一张藏文经卷的残片,忽然被什么扎了下——是片干枯的雪莲花瓣,夹在经卷里,硬得像碎玻璃。她抬头时,正看见林姝的铅笔尖在星图上戳,戳的位置是猎户座的腰带,那里被人用指甲刻了个浅痕。
“这星图不对劲。”林姝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高了半度,黑框眼镜滑到鼻尖,她用手背一推,“藏历的星图里,猎户座应该在正南,但这张偏了三度。”
顾慎之拄着拐杖凑过去,左腿在地上拖出沙沙声。他从怀里掏出个铜制的小罗盘,指针在星图上晃了晃,停在那个刻痕处。“不是画错了,”他的指尖压在罗盘上,“是故意偏的。你看这度数,像不像……”
“像纬度差!”赵佳贝怡突然站起来,帆布靴底在地上蹭出响动,“黑水寺的纬度,比星图标注的正好偏三度!”
林姝的眼睛亮了,算盘珠子打得更快,算珠碰撞的声音像急雨。她忽然停住,在纸上写下串数字:“如果星图的偏差对应纬度,那这些数字……”她指着纸页上的“7”,“可能不是数字,是符号。”
她抓过支新铅笔,在“7”的钩上添了道弧线,瞬间变成个月牙形。“是藏历的‘望日’符号!”她把星图、数字、地质图并排铺开,“你们看,三个月牙对应三个星点,星点的连线……”
“和地质图上的断层线重合!”顾慎之和赵佳贝怡异口同声。
帐篷帘被风掀开,带进片雪花,落在林姝的演算纸上,迅速洇开个小水点。她却像没看见,手指在断层线上画了个叉:“这里是能量最集中的地方,星图的标注时间是……”她翻出本泛黄的藏历,指尖在上面飞快划过,“藏历十月十五,月圆之夜。”
赵佳贝怡忽然想起自己的生辰,娘说她是月圆之夜生的,掌心才有那颗红痣。她摸向手心,痣的位置有点发烫,像揣了颗小火星。“月圆之夜……他们要在那天动手?”
顾慎之没接话,正用罗盘比对星图上的另一个点——北极星的位置,那里写着行极小的日文,像蚂蚁爬。“林同志,能认出这字吗?”
林姝凑近看,鼻尖几乎碰到纸页。她忽然掏出个小放大镜,镜片在纸上晃了晃:“是‘镜’字。他们要找面镜子?”
“是冰镜!”赵佳贝怡转身翻资料,帆布包被她拽得翻倒,里面的草药包滚出来,当归和藏红花撒了一地,“前几天译出的资料里提过,黑水寺有面冰晶石镜,能聚月光!”
林姝抓起冰晶石的照片,照片是从牧民那收来的,拍的是块菱形的石头,在月光下泛着蓝火。“星图指引纬度,数字对应日期,地质图标出地点……”
她的铅笔在三张纸上画了个圈,圈的中心重合在一点,“他们要在藏历十月十五,用冰晶石镜聚焦月光,照在这个断层上。”
顾慎之的拐杖笃地戳在地上,帆布杖头裂开道缝。“聚焦的能量会引爆断层,”他的声音有点发紧,“到时候别说黑水寺,周围百里都会被夷平。”
赵佳贝怡忽然觉得冷,裹紧了身上的棉大衣。她的目光落在林姝的演算纸上,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