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的展品说明上:“倾听不是记录,而是共振。”
手机屏幕亮起,微博词条滚动浮现——有网友翻出白语过去的直播片段,有心理系学生晒出白皮书读后感,最上面一条是小雅的录音节选,转发量已经破十万。
“昭昭姐,”白语的语音突然弹出来,带着鼻音,“许蔓姐让我看以前的直播脚本,我发现……”她的声音顿了顿,像被什么哽住,“我总说‘我懂你痛,所以我来救你’,可我不是想救人……我是想有人这样对我说。”
林昭昭赶到许蔓家时,白语正蜷在沙发里,脚边散落着一叠泛黄的直播稿。
纸页边缘卷曲,字迹被荧光笔层层涂抹,像一场早已失控的审判。
许蔓递来一张卡片,边角磨得发毛,是沈知白教授的字迹:“共情不是抵达他人的桥,而是承认自己也在深渊。”
白语突然站起来,把直播稿收进纸箱:“我想去‘回音壁’做清洁义工。我不配听,但至少……”她低头盯着自己的指甲,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卸妆油的淡粉色,“我能擦干净那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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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馆的电话是在暮色里打来的。
老板娘的声音压得很低:“那个戴口罩的姑娘,今天又坐靠窗第二桌,盯着‘共情三不公约’海报看了两小时。”
林昭昭调监控时,认出那是林薇——她曾在整理白语课程档案时见过这个名字,附在一份匿名投稿的焦虑日记末尾,字迹潦草却密不透风。
监控里的林薇正用吸管搅着冷掉的茶,杯壁凝着水珠,缓缓滑落。
她对服务员轻声说:“以前我觉得被听见是救赎……现在才知道,那只是被消费。”
林昭昭站在监控室门口,手心里攥着张便签纸。
她写“如果你想骂人,‘记忆赎回所’每周三开放倾诉舱”时,钢笔尖在纸上洇出个小墨点,像滴没落下的泪,墨痕微微晕开,如同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深夜的工作室只亮着台灯,林昭昭整理“回音壁”新申请时,鼠标突然顿住。
申请人勾选“曾为情感博主”,备注栏写着:“我不再相信自己懂别人,但我愿意从‘不打断’开始学。”ID是“心语姐姐”——那个曾经在白语直播间刷过十万打赏的KOL。
她点击通过键时,窗外的雨刚好停了,月光漫过“共情回音壁”的牌匾,像给木牌裹了层温柔的霜。
那一刻她忽然明白:这面墙从不需要权威认证,它存在的意义,就是让那些曾被削成标本的声音,重新长出血肉。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是李医生的短信:“明天方便来心理学会吗?特藏室有份资料,我觉得你该看看。”
林昭昭望着屏幕上的“特藏室”三个字,心跳漏了一拍——这不是第一次见。
上周整理母亲抽屉时,一张泛黄的照片滑落出来:年轻的母亲站在红砖墙前,门牌上的“心理学会档案特藏室”几个字,被岁月洗得发白。
如今想来,那扇门后的世界,或许从未真正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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