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公众视野——除非是从未剪辑的原始素材库里流出。”她低声说,指尖微微发抖。
“IP源头指向某影视云存储平台,”沈巍盯着追踪结果,“账号权限来自三个月前《密逃》后期团队离职员工。”
他们截取你在密室里最有共情力的片段。”他的指节抵着桌面,骨节发白,“用明星被你引导出的真实情感,训练AI人格模型。这些孩子不是在追星,是在把自己的声带、表情、甚至思维模式,都出租给别人的人设。”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陈老师抱着一摞U盘冲进来,发尾还沾着夜露,呼吸粗重如风箱。
“林老师,您看看这个!”她插进U盘,调出课堂录像——画面里七八个学生坐在课桌前,钢笔尖在作文纸上沙沙移动,像一群被同一根线牵引的提线木偶。
“我的梦想是成为XX明星的人格继承者。”
七道声音叠在一起,语调一致,节奏同步,像七只被按了同一段程序的机械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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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昭瞳孔微缩——每个孩子说话时,右手都会无意识地摸耳垂。
那是邓伦在密室里被问到“最害怕什么”时,紧张到指尖绞着耳机线,耳尖泛红的小动作。
“他们连偶像的应激反应都在模仿。”
陈老师的指甲掐进U盘壳,塑料发出细微的咯吱声,“上周小川交的周记,开头是‘窗外的梧桐叶落了三片’——和邓伦去年秋天发的微博文案一模一样。我问他‘你自己看到的梧桐叶是什么样?’他说‘哥哥说梧桐叶是秋天的信’。”
她突然抓住林昭昭的手腕,掌心滚烫,“林老师,他们不是在喜欢偶像,是在放弃自己啊!”
林昭昭的目光落在小川攥着的布熊上。
缺耳朵的地方缝着歪歪扭扭的线,明显是孩子自己补的——那才是属于“小川”的痕迹,不是“邓伦的光”。
她摸出手机翻到奶奶的笔记照片,泛黄的纸页上“人格镜像实验”几个字刺痛眼睛:“奶奶四十年前的研究里写过,当个体长期模仿另一个人格,神经突触会形成条件反射,最终丧失自我表达的能力。现在这些孩子……正在被做成别人的回声。”
残响剧场 的白门缓缓开启。
这是基于奶奶提出的“逆向镜像刺激法”:当大脑长期接收外部人格输入时,需要用多重真实情感记忆反向激活原生神经通路。
林昭昭曾在笔记第47页读到:“用痛苦的真实唤醒麻木的复制体。”
凌晨四点的记忆回廊,小川戴着特制耳机站在中央,林昭昭在监控室盯着心率仪:“小川,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你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就告诉我你想起了什么。”
耳机里传来邓伦的声音:“保持温柔很重要。”
小川的嘴角立刻扬起15度:“保持温柔很重要。”
心率38,平稳得像机械表。
第二次循环,心率39。
第三次,耳机里突然混入模糊的抽噎声。
小川的睫毛颤了颤:“这……是……”
“我是小禾妈妈。”
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女儿是练习生,每天要练十八小时表情管理。她最后问我‘妈妈,我演得够好吗?’——然后就从二十楼跳下去了。”
小川的手指抠住耳机边缘,心率跳到52。
第四次,老吴的咳嗽声混进来:“我是群演,他们要我们‘演出北漂的艰辛’,可我们真的在吃馒头就咸菜啊。他们把我们的痛,做成模板卖钱……”
小川额角沁出细汗,触感黏腻,心率65。
第五次,第七次,第十次——当“保持温柔”第十次响起时,耳机里炸开尖锐的电流声。
小禾的遗书录音穿透杂音:“……他们教我笑,教我哭,教我在镜头前说‘我很好’,可没人问我‘你是谁’。”
“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