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刚黑了我们的证言网站,这周就动教育系统。”
林昭昭已经在整理证据:带IP追踪记录的截图、幼儿园通知照片、小唐的通话录音。
她抽出一张便签纸,用粗马克笔写上“未成年人信息滥用案”,重重拍在文件袋上,纸面震起细微尘埃,飘入斜射进来的晨光中。
“现在寄给教育局纪检组,附函注明‘涉黑产施压教育机构’。”她抬头时,目光扫过墙上贴着的“见证者宣言”,“小唐,你现在去接孩子,我让老周开车送你们去我奶奶以前的老房子住几天。”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压抑的抽噎。
林昭昭没说话,只是把手机轻轻贴在耳边,直到小唐吸了吸鼻子:“昭昭姐,我儿子昨天还说,长大要当像你一样的‘勇敢姐姐’。”
挂了电话,办公室陷入短暂寂静。
林昭昭望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的银镯,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像一道无声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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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安排在第二天上午九点,”阿峰翻着拍摄清单,“三人分别录制,小薇统筹剪辑。”
“老周说调光台的灯要调成二十年前的暖黄。”
“小薇的化妆镜找了她当年给顶流化妆用的那面,镜子背面还有艺人签的‘永远美丽’。”
他突然顿住,“昭昭姐,小薇说想把疹子露出来。她说以前给别人遮丑,现在要给行业看看真正的丑。”
林昭昭的喉结动了动。
她想起昨夜小薇卸妆时,棉片上混着皮屑的粉底,消毒水与血丝混合的腥气弥漫在狭小的洗手间;想起女孩说“我们的脸不该是服务别人的代价”时,眼睛里烧着的火,像要把整个行业的虚伪照穿。
“拍。”她拿起记号笔在清单上画了个重重的勾,“开头统一:‘我不是完美员工,但我敢说。’”
次日上午九点,镜头逐一亮起。
第一个走进画面的是老周。
调光台落了层薄灰,他用袖口擦了擦推杆,指尖在最左边那个“记忆灯”的按钮上停留片刻——那是他当年第一次调试灯光时,师傅拍着他肩膀说“灯光要照见真实”的位置。
镜头亮起时,他望着监视器里的自己,突然笑了:“我是老周,干了三十年灯光。以前总说‘听导演的’,现在我要说——”他按下推杆,暖黄的光漫过整个房间,“灯该照谁,不该由资本说了算。”
镜头外,林昭昭盯着监视器屏,轻轻点头。下一个进场的是阿峰。
他站在垃圾间门口,生锈的门把手硌得他掌心发疼,铁锈粉末沾在指缝,像旧伤口的余烬。
镜头扫过墙角那堆被丢弃的工作证,他摸出兜里那条发黑的围巾——是沈巍根据DNA报告复刻的仿品,连纤维纹理都一样。
“真品还在物证库锁着,”他说,声音有些发哑,“但这足够提醒所有人记得那天的气味。”
“我是阿峰,干了八年场务。有人让我把这条围巾扔进垃圾桶,现在我要把它扔进——”他抬头看向镜头,眼里有光,“扔进所有未来从业者的课本里。”
彩排时没人提意见,直到小薇掀开遮脸的围巾,场记眼圈突然红了。
她坐在化妆镜前,镜子里映出她左脸的疹子,像片红色的海,边缘微微肿胀,碰触时有隐隐刺痛。
她拿起那瓶被摩挲得发亮的卸妆油,棉片擦过脸颊时,台下的场记突然吸了吸鼻子——不是妆粉味,是消毒水混着血丝的腥气,真实得令人窒息。
“我是小薇,干了五年化妆师。以前总说‘忍一忍就好了’,现在我要说——”她举起棉片,正面迎向镜头,“我们的脸,该由自己说疼。”
视频尚未剪辑完成,林昭昭已让沈巍刻了三百张DVD,每张都裹着印着“未来的从业者,有权知道行业真相”的牛皮纸。
“寄到北电、中传,还有所有开设影视专业的院
